江雲娆依舊謹慎着,害怕周嬷嬷有詐也害怕會出其餘事端,她試探的問:“我就負責喂魚嗎?”
周嬷嬷将人領了去:“是啊,娘娘負責将各類魚喂大,等魚兒長成了,自會有人來裝籃筐送往禦膳房。”
江雲娆點點頭:“好,那便有勞周嬷嬷了。”
日子連着過了好幾日,她屋子裡的蚊帳也被人換了新的,凳子也搬來了好的,一日吃的是三餐,早晨還有人送來新鮮的牛乳。
可聽花吟說,甯如鸢隻有一餐,時常在隔壁罵人,江雲娆詫異了起來。
這哪裡是冷宮啊,這就是過點農莊小日子,她能夠猜到,自己是被人照拂着的。
算了算日子,裴琰與朝臣應該都從鹭山避暑行宮歸來皇宮了吧,等再幾場清雨落下,那便是入秋了。
想着去年的秋天,正是自己入宮的日子,時光可真是匆忙啊,馬上就是一年了。
花吟端着盤子在桌上放下:“娘娘您聽,隔壁甯才人又在哭。”
江雲娆端着碗,擡眸看了看隔壁方向,歎道:
“甯如鸢從前是貴妃之位跌落下來的,如今這生活,心中肯定是過不去自己那關的。”
花吟:“奴婢瞧着甯才人好似始終都隻有一個人,這入冷宮是允許帶一個身邊宮女跟着的,
不知為何她那般嬌氣的人,居然選擇一個人過活。”
江雲娆細想着:“應當是春棠的事情令她對人再無信任,這春棠的事情又與那場宮宴有關。
之前我讓芝蘭下去查,那宮宴墜燈一直都很蹊跷,想來至今都沒個結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