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宮女道:“不是我找,是我們家娘娘找甯才人。”
甯如鸢聽見動靜就走了出去:“誰找我啊,誰!”
春棠從黑夜之中走來,披着黑色的披風,她提着一個食盒:“小姐,許久不見,我是來給你送些吃的。”
春棠不似先前叫她嫔妃的稱呼了,而是喚起了她在甯府時候的稱呼。
甯如鸢有一瞬間的恍神,春棠,那個從小陪她長大的春棠,如今正珠光寶氣的站在她面前,笑意淺淺。
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啪的一聲,江雲娆坐在屋子裡都聽見了。
春棠側過臉,笑着輕輕拭去嘴角的血:
“小姐脾氣還是跟當年一樣,後宮裡的人都說您張揚跋扈,大家都憎恨你,小姐入了冷宮沒少受欺負吧?”
甯如鸢推開她隔壁的屋子:“你滾,滾遠點,我不想和賤人說話。”
春棠将她那破爛的門推開走了進去,沒一會兒就從裡面傳來激烈的争吵聲。
江雲娆與花吟很是八卦的撲在牆壁上偷聽着。
甯如鸢厲聲道:“宮宴就是你做的手腳對吧,那本來砸中江雲娆的琉璃盞卻砸在皇上身上的,是你動的手對吧!”
春棠笑着:“是啊,正是我,你現在又不能拿我怎樣了。”
甯如鸢虛了虛眸:“既然你已經用在琉璃盞上動了手腳,那又為何還在梁上懸空石頭,再命人用彈弓打了下來?
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春棠,這不符合你缜密的心思。”
春棠神色凝遲了半分,甯如鸢笑了出來:“果然是有貓膩,你與我從小一起長大,你做什麼表情我會不知道在想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