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心中已經猜到趙太後要說什麼了,多半都是禹王回朝的事情。
這事兒昨日趙太後沒跟他鬧起來,他以為就這麼算了,沒想到啊,今天居然在這兒等着他呢。他皺了皺眉,沉聲開口:“算數。”
滿朝文武也都走了出來,都揚首看着這位素日裡極為低調禮佛的趙太後,勸慰道:
“太後娘娘,有什麼話好好說,何必用白绫呢,您趕緊下來,微臣還等着喝您的壽宴酒呢。”
“是啊是啊,您先下來,下來慢慢說。”
一國太後抛了白绫想要吊死在皇帝上朝的太和殿外,這事兒若是傳了出去,裴琰這個皇帝在天下人中間的天子形象會被崩壞完。
趙太後:“各位大臣們,哀家就是個婦道人家,就想見禹王一面,想讓大家勸勸皇帝,成全一下母子情誼。
禹王若能回朝喝一杯哀家的壽宴之酒,哀家今日便是跪在此處都是願意的。”
裴琰難看得不能再難看,他壓着胸口的火氣道:
“母後,您這是以所謂孝道來壓朕,而至北境邊關安危不管不顧了是吧?”
趙太後哭訴着:“就見一面,能出多大事啊!自你登基至今,哀家就沒見過自己的兒子了,他又不會跟你搶什麼,皇帝為何非要阻撓我們母子見面?”
一邊的朝臣開始勸慰裴琰,看在老母親過壽的份上,還是讓禹王回來見一面,見一面就走。
“皇上,大周天子以仁孝治理天下,太後娘娘這些年一直深居簡出,也沒提過什麼過分的要求,皇上不如就成全了太後娘娘吧?”
“是啊,皇上也剛剛才做了父親,應該明白這子女與父母之間難以割舍的情感”
“就成全太後娘娘吧……”
鶴蘭因從人群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