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一事,她總算也明白過來,原來古代的皇帝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樣自由,可任意而為之。
居于高台之上的上,高台之上的權勢盤結與禮法也是掣肘他一生一世的束縛。
天元宮。
禦醫李文年才從天元宮離開,這幾日他幾乎日日都來替皇帝看病。皇帝身心俱疲,但更多的是心裡頭事情裝多了。
歸冥跪在地上,一身鐵骨的他并不怕裴琰的懲罰,他不似鶴蘭因委婉溫和,行伍出身之人,說話向來硬朗:
“皇上,江家如此對您,您早就該下狠手了。
現在除去北境以外,大周其餘邊境皇上您皆早有所布局,這次又可以利用魏家的手除了江家,您還在猶豫什麼呢?”
裴琰知道歸冥是忠心之人,沒有忍心厲聲斥責他,更何況這件事上的确是自己忘了帝王身份:
“朕是在想,到底趙家是給出了如何的條件,讓江歸鴻一夕之間倒戈的。這其中利益,一點糾葛甚大。”
歸冥低下頭來:“屬下尚未查出。”
裴琰:“那你還不去查?”
歸冥被他打發走以後,裴琰又安安靜靜的開始看折子,最近他時常忙碌到深夜。
那遺诏一案如今也是懸着,誰都不能證明對方是真是假,純純為了惡心人的存在。
這案子一下子成了懸案,江歸鴻又帶頭在朝堂上提議:
“啟奏皇上,微臣以為遺诏一事既然沒有定論,倒不如變戈和合,
讓禹王殿下從親王變為議政王,如此天下人也會誇贊皇上有君王氣度,也能為朝堂多添一位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