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手裡的玉筷頓了一下,幽深的黑眸看着她:“你若是聰明人的話,她便永遠都不會知道。”
甯如鸢苦笑:“臣妾懂皇上的意思。”
這幾日她也已經聽說江家與禹王的事情了,她看不懂裴琰,隻是有些可憐江雲娆。
因為她知道,江雲娆與裴琰這輩子,怕是孽緣了,就像她跟裴琰一樣。
裴琰往她碗裡夾了一塊魚肉:“今年歲末,去朕私庫裡挑幾樣好的物件兒送去甯府。”
甯如鸢内心一震,這還是裴琰頭一次關心自己的家人,她盯着那塊魚肉:“皇上,甯家是世家不假,但臣妾家裡是忠于皇上的。”
她回來的這段時間與家中互通書信,也算是知道了一些概況。
這麼多年來,世家壓制皇權,如今裴琰不打算再忍着了,甯家之前參與博弈,結果輸得很慘。
甯家隻有在皇帝手裡安分,才能活得長久。
裴琰側眸看着她,面色認真:“朕知道,滿朝文武隻要恪盡職守,朕絕不會無故牽連。”
他不是個濫殺無辜的皇帝,除非有些人不願做臣子了。
甯如鸢不敢再答話,從前的甯家跋扈女此刻也低調了許多,今時不同往日。皇帝裴琰,已經不是從前的新帝裴琰了。
冷宮,這一日是除夕。
花吟高興的抱着越冬的物資往屋子裡送,激動的道:
“甯才人,哦不,還得是甯妃娘娘财大氣粗有本事啊,萬嫔娘娘都送不進來東西,甯妃娘娘就成。”
江雲娆将自己裹在厚厚的冬被裡,伸手烤着銀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