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江雲娆根本就不知道天元宮以外到底發生了什麼,裴琰隻是笑着:“世家不與朕做對,朕決不濫殺無辜。”
江雲娆點了點頭,又道:“讓我來看看遺诏吧,沒準兒會有新的發現。”
裴琰早朝後一般都會很忙的在書房批閱折子,面見朝臣,這一日陪她在寝殿裡睡到了午時,用過午膳後才離開。
遺诏的事情,江雲娆說替他分憂,但裴琰不曾放在心上,隻是想着讓她自己找點事做。
可這真假遺诏一事,再不給天下一個說法,傳成竊取帝位的話,那便是一生一世洗不去的污名。
也更會成為世家有朝一日策反帝位的由頭,思及此處,裴琰心中煩憂濃烈起來。
江雲娆拿着遺诏在屋子裡觀察了一個下午,還拿着那份真的遺诏比對起來。
字迹,玉玺,行文方式,就連絹布上的紋路都是一模一樣的。一點造假的痕迹也照不出來,她深思了起來。
“秋晗,你去拿點白醋來。”她吩咐道。
秋晗走進來,兩邊臉都是腫的,江雲娆疑惑地問道:“你被誰罰了嗎,這臉怎傷得這般嚴重?”
秋晗眼角泛紅:“是奴婢做錯了事被罰,不礙事的,奴婢這就去給娘娘找白醋來。”
江雲娆又道:“去讓福康公公給你拿好點的藥來擦一擦,你可是姑娘家,就說是我說的。”
秋晗感動的點了點頭,去将白醋給取了來。
江雲娆拿着棉簽蘸了一下,就要往遺诏上面塗抹去,秋晗連忙制止:
“娘娘不可,這可是遺诏啊,不能亂塗抹的。”
江雲娆道:“你不用擔心,我心底有數。最近皇上都瘦了一圈了,我知道,這遺诏一事定是給他潑了不小的污水,我想幫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