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蘭因拱了拱手:“恭喜皇上,此困局已破,後幾日可安心些了。”
裴琰心情看起來極為不錯:“嗯。”
他話完就要走,鶴蘭因又道:“皇上可是得背後高人指點了一二,這什麼酸性反應實驗,臣也算閱卷無數的人,可從未聽說過。”
裴琰笑道:“是有高人指點,朕這就回去找高人,好好謝她一番。”
鶴蘭因端詳了幾下他的面部表情,心中詫異,這不像是去找手段高明的高人的,而是像去找嬌娘美人的:“皇上,臣也想見見那高人,讨教一二。”
裴琰順嘴就說:“不必了,她不愛見人。”
鶴蘭因看着裴琰離去的身影,唇角泛出一股苦澀的笑意來,他知道,高人是江雲娆。
轉身出了宮,一邊走一邊回憶着一月前,自己也用了死囚代替江雲娆去死的這個法子,
可是回來的人告訴他說,牢裡的人根本就不是江雲娆。想來能将案情主謀都給替換走的人,怕隻有裴琰自己本人了。
他明明心中觊觎到一絲光來,可又被奪了去,現下江雲娆定是被他給困在天元宮藏起來了。
江家一案,委實滔天。
除了他在圈地一事上算是對朝廷有所助益以外,其餘之事都是在為世家攬權。
也對,那時候江家勢弱,裴琰施壓,他算是老實了一陣。
但江歸鴻這些年在背後對皇帝的挑釁,對趙家的扶持,對百姓的壓榨數不勝數,裴琰不可能放過他。
行至宮門口,鶴府的親衛來報:“大人,那個重傷的江雲舟,今日逃走了,屬下正在追捕。”
鶴蘭因神色一凝,語聲幽涼:“此人非常重要,你們這是在怎麼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