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娆蹲在那牆壁底下,死死咬着嘴唇,面色蒼白得吓人。
這一夜,她覺得格外的難熬,眼睛一直睜着,猩紅着眼到了次日天明。
整個天元宮都被封禁了起來,歸冥派兵将此團團圍住,裴琰的消息也就給封鎖了起來。
這一天,下起了開春後的第一場小雪,混着一些清雨落了下來,這樣的天氣比純粹的大雪天更冷。
風,呼嘯吹來,那雨夾雪混入風裡吹入她的衣襟,冷的人直打哆嗦,凍得她鼻尖都紫紅紫紅的。
桌子上擺放的午膳撤出去,又已經擺好了晚膳,隻是筷子都沒動一下。
江雲娆問了無數遍,又問:“小春子,皇上到底怎麼樣了?”
小春子來回跑,回來禀報道:
“皇上一直在止血,血止住了,才敢拔下那些碎片。昨晚有個太醫下手太重了,那血啊,滋的一下……”
福康公公那拂塵頭子又落到了小春子頭上:“咱家怎麼教你的啊,碎嘴子,自己滾出去掌嘴。”
小春子灰溜溜的離開後,福康公公依舊換上一副官方笑容:“娘娘莫要擔心,這就随奴才走一趟吧。”
裴琰就在隔壁,江雲娆跨出殿門的時候卻覺得這一刻仿佛隔了千山萬水。
看見福康公公她問了一句:“公公昨日為何趁亂拖走我手上的信封?”
福康公公:“秋晗那丫頭受了人指使,不知道送了什麼東西進來,按照規矩,奴才是第一時間交給皇上的。”
江雲娆眉頭皺了皺:“那秋晗呢?”
福康公公平聲道:“發去做體力活兒的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