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哭了,别哭啊裴琰。你若是不在了,我會難過到死的,所以才想要逃避,我不是個多麼堅強的人,隻能想到遠走逃避這條路。”
江雲娆也心慌了起來,她從未見過裴琰那樣傷心無助的眼神,自己也紅了眼。
“我錯了好不好,這句話我是真的錯了,你别傷心了好不好?”
她連忙将手帕拿了出來,想去給裴琰擦眼淚,但裴琰将頭瞥了過去。
江雲娆也心酸起來:
“那好吧,若是皇上沒了,就将臣妾寫進殉葬的名單裡,咱們到地下還能在一起。
記得用好一點的毒藥,别讓我難受就是。”
裴琰眨了眨眼,那根根分明的卷翹睫毛上也沾了幾顆透明的淚珠子:“你總是說些戳朕心窩子的話。”
“那臣妾以後再也不說了。要死的話,臣妾死在皇上前頭,這樣臣妾的屍體就随意皇上處置了,臣妾沒有任何意見。”
江雲娆将他的臉給掰了過來,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看着他。
裴琰咬着牙:“江雲娆!”
江雲娆不敢再說話了,将頭垂了下去:“臣妾不說了,臣妾就是想讓皇上将藥喝了,這樣臣妾才會安心。”
裴琰沙啞的聲音傳來:
“雲娆,若是有朝一日你我之間發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他說到這裡,頓了頓:“你會不會不顧一切的離開朕?”
那低沉的嗓音裡,再也感受不到一絲帝王的高傲與威儀,滿是乞求與垂憐。
裴琰疲憊的眼神裡,覆滿了害怕與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