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娆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眼神幽幽的看着她們:“享福?但我覺得不像,我總覺得皇上在向我有意隐瞞什麼,所以将我困在天元宮,不讓我出來,也不與人接觸。芝蘭,花吟,你們一定是知道什麼對不對?”
芝蘭道:“奴婢們不曾隐瞞娘娘什麼,皇上隻是關心娘娘受損的身體,想必是愛護太過,娘娘不必想太多了。”
江雲娆有些郁悶,她抿了抿唇,神情恹恹下來:“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花吟與芝蘭下去後,江雲娆又覺得自己不該跟奴才們置氣的,
若真是裴琰不讓她們說什麼,自己逼問說出的話,還會讓她們有性命之憂,誰叫裴琰是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呢。
其實在天元宮裡她從未真正的消停過,隻是春祭後裴琰重傷,自己忙着照顧他,不願扭着這事兒不放,所以就擱置了下來。
江雲娆一直等着來江南,出了宮,想要打聽什麼都會好打聽一些。
可沒想到,萬茵茵與自己身邊從前的心腹都不敢說出一二,所以裴琰隐瞞的事情到底是有多不可講?
從上龍舟到今日,已有十來日了,再過十來日,便可到江南。
這段時日,自己也隻能在這艘龍舟上,所見的人都是那幾個,這與天元宮似乎沒有什麼區别。
“在想什麼呢,雲娆。”裴琰的手臂環過她的腰身,他勾首與她貼了貼臉。
江雲娆勉強笑笑:“臣妾在想,到了江南正好是初春時節,一定會很美。處處都是流水小橋,黛瓦雪牆,有甯靜悠然自得的美。”
裴琰握了握她的手:“江南織造司留着一批上好的雲錦,等到了江南朕就讓人給你送來,做幾套江南意趣的裙裝。”
江雲娆轉身擡首凝望着裴琰的眸子,伸手摸了摸他挺立的鼻梁:“好呀。”
裴琰用唇吻了吻她的手指,溫柔叮囑着:“到了江南,朕會很忙,你可自由轉轉,朕不會限制你的行動,隻是要注意安全。”
江雲娆心底一松,是不是自己這些日子來想多了,裴琰隻是關心她,愛護她,有些緊張她罷了,不是自己想的他在隐瞞自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