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面不改色,隻是尋常道:“有什麼好處理的,朕忙完這幾日,還要帶她好好逛逛江南呢。”
鶴蘭因神色冷了下去,不再繼續此話題。
心中悶悶的,看來皇帝為了将她鎖在身邊,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隻是溫思遠的招供,令他懷疑起了一人,就是江雲娆的妹妹江雲依。
隻有江雲依這樣的身份才會知道江雲娆從前府邸裡的秘事,看來江雲依背後還有人。
龍舟之上,江風綿綿。春日的江南,一陣風吹來,花瓣飄在龍舟上,也飄入江河中。
這風溫柔,一日溫暖過一日。
芝蘭端着甯神的茶走了過來:“婉儀娘娘,喝甯神的茶水吧,瞧您那張小臉煞白煞白的。”
江雲娆接過那茶水喝了幾小口:“我好像給他惹亂子了……”
芝蘭看着她難受的樣子,安慰道:
“娘娘不必憂心,皇上登基四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啊,您不必怪在自己身上。
此事一看就是沖着皇上江南之行來的,那秀才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來攪亂這才神大會的。”
江雲娆有些心不在焉,垂着頭:“我知道是有心之人的利用,可那溫思遠真的太惡心了,當着皇上與暗夜山首領的面還說我……說我肚兜的顔色。芝蘭,我臉都丢盡了。”
芝蘭歎了口氣:“他被人利用,自當是什麼話難聽說什麼,娘娘又何必在意?皇上沒在意,娘娘就不用在意了。”
她看着裴琰這麼忙,還親自送江雲娆回來,想必是不在意的。
江雲娆心底煩死了,滿腦子都是溫思遠那個窮兇極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