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江雲娆沒有辦法,看見她的眼淚甚至會心煩心慌,手足無措,隻有用退步來慢慢澆滅她對自己的抵觸與反抗。
這一日後,江雲娆倒是不會再激怒裴琰了,除了人會寡言少語一些,素日裡裴琰在的時候她也會順着一些了。
隻是人有些不大開心,因為如今做的這一切都不是在順應本心了。
這就像從前上班一樣,一旦對公司産生了厭煩情緒,再是如何做心理建設,這破班兒上着也心煩,跟坐牢似的。
可此刻的她,是沒有資格提離職的,更不敢激怒大老闆。
着實憋屈,卻又無可奈何。
在天元宮金鑲玉嵌的日子,過得極快,外人還豔羨不已。
萬茵茵做的吃食,都能送進來,偶爾也能來陪她說說話,江雲娆的心情倒是沒有之前那樣難過了。
隻是裴琰,日複一日的努力耕耘,生孩子這件事,已經成了他的執念了。
她眨了眨眼,看見天元宮後殿園林的草木才知道,一轉眼,夏日都過去大半了。
有些樹葉尖,開始泛黃了,鮮花着景的夏日慢慢開始褪色。
鳳儀宮也有一片偌大的花林園子,魏婉瑩瞥了一眼那在搖籃裡的嬰孩兒,神情恹恹:
“太醫怎麼說,這孩子到底怎麼個治法?”
婵娟看着那大皇子,眉心擰了擰:
“之前那個劉太醫算是個醫術高明的,可在娘娘您生産前無故失蹤了,現下太醫院的太醫也是過于平庸,不知道多久才能治好大皇子。”
魏婉瑩着染鮮紅色蔻丹的長指甲将面前那朵粉色嬌嫩的薔薇花給掰扯了下來,狠狠捏在手掌裡,花朵瞬間被捏得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