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娆眼角泛紅,忽而笑了出來:“對,就是皇上想的那樣。”
鶴蘭因猛地回頭,不解的看着她。
方才江雲娆打斷了他的話,本來這件事就是因他而起,也不該牽連江雲娆的,所以他準備自己一力承擔了。
裴琰鋒利的眉骨高凸,手掌一把拍在禦案之上,那未幹涸的墨汁都被震了一些出來雜亂的灑明黃色的桌布上。
天子盛怒之下,正殿外的宮人聽得肩頭聳了一下,皇帝這是許久都沒有發過如此大的火了。
“你上來說,當着朕的面說!”
裴琰叫江雲娆走上去,鶴蘭因知道皇帝的嫔妃若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當即被掐死都是有可能的。
他正想阻攔江雲娆的時候,江雲娆已經從地上起身走了過去。
江雲娆起身走到龍椅旁,靜靜的看着裴琰:
“臣妾已經習慣了,前有禹王,後有鶴大人,前是青梅竹馬,後是當朝權臣,臣妾就是皇上想的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
江家反正已經沒了,皇上賜死臣妾會來得極為簡單。”
反正她都擺爛慣了,解釋的時候更擺爛。
裴琰兩眼猩紅的瞪着她:“賜死,你本來在大周就是個死人了。”
江雲娆烏眸潮濕一片,眼淚堆在眸眶裡,也不急着辯解也不鬧:
“請皇上念在臣妾幫皇上除掉自己母族的份兒上,放了鶴大人吧,鶴大人是個好臣子,大周需要他,皇上也需要他。”
她話裡有話的在提醒裴琰,若不是她的存在,江家根本不會滅,這是裴琰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