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娆,你放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跟本宮說話!你犯下的滔天大禍,如今不也還是好好活着嗎?”
她一時口快,這話算是砸在了裴琰的身上,皇帝側眸過來盯着她:“瑤華殿都燒成這個樣子了,她為什麼不能說話?”
江雲娆語聲凝重下來:
“皇上,沈小姐的确是年紀小不懂事,但沈小姐又極為愛護小動物。
大周帝京城裡的流浪狗現在都被沈小姐給照顧了起來,還要用宮裡剩下的棉花給狗做冬衣呢。”
沈昭昭咧嘴一笑:“哼,我們沈家到哪兒都喜歡做好事!”
聽到此處,江雲娆身後的幾位妃子才恍然醒悟,原來江雲娆是在這兒等着呢,衆人私下裡悄悄對視了一眼。
魏婉瑩卻已經猜到江雲娆要說什麼了,轉移話鋒道:
“皇上,這夜深了,瑤華殿既然沒有出什麼事,不妨就散了吧。至于這件事要如何處理,明日臣妾來便是,你還要上早朝的。”
江雲娆抿了抿唇,唇線立即就鋒利了起來:
“皇後娘娘莫急,臣妾話不多的,但是今日必須要說完。”
甯如鸢之前告訴過她,魏皇後如今清洗後宮,緊握權勢,将許多事情都大包大攬。
反正裴琰已經許久都不過問後宮了,這魏皇後行事便是更猖獗了。
裴琰看着她,心底是有些生氣的,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掉,現在憑什麼又要偏向她?
皇帝淡聲道:“夜深了,明日再說。”
江雲娆呼吸一凝,這時候剛好就看見魏婉瑩射過來得逞的眸光,因為這事兒一旦到了明日,便是由她這個皇後做主了。
她上前一步拉住了裴琰的明黃色袖袍,眼神凄切:“皇上,臣妾……”
裴琰回眸看了她一眼:“朕說了,明日再說。”
他轉身就走,留下江雲娆站在原地,任由那呼呼的秋風橫掃自己單薄的身體。
她看着裴琰遠去的背影,内心有一種止不住的酸楚。
她為什麼如此輕易的離開天元宮,其實是有隐情的,隻是沒能跟裴琰說。
魏皇後帶着沈昭昭便離去了,裴琰也走了。
江雲娆身後幾個關系交好的嫔妃,本來都組織好要怎麼讨伐沈昭昭的語句了,這一刻希望全數落空。
有些事到了明日,便是另一種結果了。
裴琰回了天元宮,小春子端着放着酒壺的木盤走了上來,笑呵呵的道:
“皇上,婉儀娘娘說去給您做桂花青橘酒去了,您是嘗了才回來的嗎?”
裴琰黑眸生疑:“你說什麼?”
小春子有些發愣,擡着木盤的手動了動:
“婉儀娘娘是回去給皇上您做桂花青橘酒了,天元宮沒有桂花樹,隻有瑤華殿才有,娘娘沒跟皇上說嗎?
您看這酒壺,是方才娘娘身邊的花吟姑娘又送過來的,說給天元宮的宮人分的。”
福康公公在背後踢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