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隻有分開才是令雙方平息的辦法,她的存在本就改變了這個時代的因果。
裴琰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以為江雲娆是來緩和的,沒想到是來跟他說要走的。他氣急反笑:“你在說什麼?”
江雲娆撐着身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平聲道:
“我也不願你将來為難,我的身份已經擺在這裡了,滿朝文武都見知道我,這是改變不了的。
我也不願你為了我做出種種犧牲,夾在朝堂與我之間。我不是個心硬的人,總是害怕虧欠别人,我害怕你難受。
我也更不是在要挾你,這是我的真心話。
我們都太累了,就此放手,好過一生都活在算計與為難裡。
你好好做你的皇帝,放我出宮,我去西疆看看,看能不能為我母親做些什麼。出了任何事我都不怪你,身為皇帝你也沒錯。”
那巨大石頭後面,倚着兩個男子。
歸冥道:“這瞧着,好像是鬧大了啊?”
按理說娴婉儀都親自來接了,皇帝應該會樂樂呵呵的回去的啊?歸冥心下覺得奇怪了起來,到底說了什麼啊?
鶴蘭因淡聲道:“不急,不急。”
歸冥将身子正了起來:“不是啊鶴大人,皇上再這麼在上林苑的林子裡耗下去,我也受不住啊!這一山的墨狐,還能活過今年秋天嗎?”
鶴蘭因聽見江雲娆要走,緊繃的心神似乎愉悅了幾分:“得讓她們二人敞開心扉的聊,咱們不能去打擾。”
隻聽得另一頭傳來一陣威嚴的斥責聲:“江雲娆,你自己是嫔妃你知不知道,你死了都得葬在朕的帝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