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不起啊,臣隻有找到娴婉儀理論!
所幸還是娴婉儀對皇上有法子,讓皇上簽了那停止翻案的折子,
現在折子已經簽發,停止翻供一事已經塵埃落定,臣等死而無憾。”
萬茵茵這是沖了進來,怒喝道:“你們這是理論嗎,你們那日是要逼死她!”她
兩眼猩紅的跪了下來,伸出手指指着這幾位臣子:
“皇上,那日就是他們幾個私下跑來找到了雲娆姐,說要誅殺妖妃,哪怕是死,都要将雲娆姐給弄死。”
裴琰全然不知道這些事,心中怒火煅燒起來,似要燎原:“和晏禮,信不信朕擰了你的腦袋,說!”
和晏禮顫聲道:
“臣将為江家翻案一事都告知了娴婉儀,娴婉儀當日反應隻是驚訝,并沒有責備臣等。還誇獎了臣……”
裴琰喝道:“還誇獎你們?爾等臣工,為難一個女子,何來的臉面!”
和晏禮繼續道:
“臣覺得娴婉儀是個識大體的女子,她也是不同意皇上您翻案的,她有勸過您,但是您沒有同意。
皇上,娴婉儀是明面上跟你說過的啊,隻是娴婉儀她一直說時間來不及了,得設一個一石三鳥之計。”
裴琰面色因怒火而漲紅,狹長的丹鳳眼騰着戾氣:
“和晏禮,你要是說話再是這樣說一半留一半,朕即刻斬了你的腦袋!”
萬茵茵在一邊哭成淚人:
“皇上,和大人支支吾吾,臣妾來說吧!
雲娆姐她從心底不願意你翻案,她說死前,要為你做點什麼,現在……人去林子裡,但是你不能搜山。”
裴琰指着她,端方克制的君王,在這一刻隻剩下了咆哮:“你也是個說話說不清楚的,什麼叫死前,什麼叫不能搜山!”
萬茵茵抽抽道:
“雲娆姐,從來就沒說過要江家重返朝堂,讓皇上寬恕了江家的話。
不僅如此,雲娆姐還知道她父親做了許多傷害皇上您的事情,這些和大人,那日已經跟雲娆姐說了一次了。
雲娆姐得知這些,心中愧疚不已。她覺得皇上你為了她,一再對江家寬恕這本來就是不對的。
所以那日在秋月湖邊,她沉住氣好好在跟你說,但是皇上一點都沒聽進去。
可雲娆姐在林子裡被人灌了毒藥,隻有三日時間,
她一面要對方看見皇上喝下那杯酒,讓對方相信皇上中毒,一面又要皇上斷了翻案的念頭,所以才做了這局。”
萬茵茵也不知道自己說沒說清楚,她已經盡力了,她這腦子,已經很不容易了。
這便是江雲娆交代她的最後一件事,她從懷裡掏出那藥包來:
“這東西都是白糖磨的粉末,皇上的酒是無毒的。
雲娆姐說,她從未動過要害皇上你的念頭。隻是時間倉促,她來不及解釋更多了。”
裴琰太陽穴開始撕裂般的疼痛:“什麼中毒,萬茵茵,你到底還瞞了朕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