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等着鶴蘭因蘇醒,找他問個清楚,為什麼瀑布之上是他與江雲娆出現在瀑布之上。
福康公公扶着裴琰起身:“皇上,您還撐得住嗎?”
裴琰深呼吸了好幾下:
“朕是大周天子,撐不住也得撐下去。江山朝堂,沒有一件事是能等着朕去傷心難過的。”
話完,他去了正殿,對江雲娆之事,隻字不提。
滿朝文武,自然也不提,深宮裡的人,自然更不會再提。
福康公公揪着眉頭,面前的皇帝似乎也與從前不同了,人的确是會在一夜之間被痛心給摧熟的。
此刻的裴琰,像是一位深沉的成熟帝王,再無人擔心,他會因感情之事再誤朝政。
福康公公思及此處,眉頭又舒展了一些:“皇上,夜深了,您該歇息了。”
裴琰手指揉了揉眼角:“不急。”
福康公公一眼看過去,那宮燈燭火就快要燃盡了,這是今夜的第三根了。
他也是隻是在深秋的風裡,深深歎息了幾聲。
好似娴婉儀這個人,就這麼消失了,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皇帝并沒有撕心裂肺,傷心欲絕,甚至連酒都沒醉過一場。
一直在上朝與下朝,見大臣與看折子的時光裡,一直忙碌着。
一日一日,他用極緻的忙碌,來幹預自己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