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道皇上如今如何想的,難道是根本不能接受娴婉儀已經沒了的事實嗎?”
魏婉瑩眉頭壓了壓:“本宮不關心皇上心中在想什麼,本宮隻關心江雲娆到底死沒死,不會沒死吧?”
那麼好的機會如果都沒死,那這江雲娆可真就是奇了怪了。
婵娟也凝神思忖着:“娴婉儀可是皇上親眼看着跌入瀑布深淵的,還能有假?”
魏婉瑩鮮紅指尖叩着鳳椅托頭,手指叩了幾下:
“也對,皇上親眼看見的,不會有假。天元宮那邊得盯緊了,本宮現在不怕這後宮有新寵,就怕有獨寵。
再出一個江雲娆,那可是真不好對付。
皇上最好是能跟從前一樣,誰都不愛,誰都無情,便再也不會出現偏心,動搖本宮嫡長子儲君之位的事情了。”
本還是金秋時節,忽的一下入了冬。
大周的初冬,已有徹骨的寒,隻是今年與往年不同,今年整個深宮多了一絲空寂。
瑤華殿,再不見嫔妃們的肆意歡聚,也不見花吟與小欣子追着打鬧,就連麻将都沒人打了。
裴琰出宮,去了一趟鶴府。
鶴府傳信,說中書令蘇醒過來一次,但人依舊極為虛弱。
裴琰一襲明黃色龍袍,頭戴金冠,容顔依舊精緻矜貴,立在鶴蘭因床邊:“中書令現在是什麼情況?”
太醫跪地埋首:“大人身重二十四刀,失血過多,傷勢過重,需要靜養。
臣已下重藥,為鶴大人先吊着一口氣,現下瞧着應該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