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不安,帝王首責。”
話及此處,她自己都笑了:
“幕後之人的手段的确是高明,定是看見他如此尋我,生怕我沒死掉又回去,
所以拉上了九族人與裴琰的帝王業做賭,就看誰的心更硬。”
鶴蘭因将眼眸垂了下去:“事到如今,你還在為他着想。”
江雲娆抿了抿幹得有些起皮的嘴唇,眼神悲憫起來:
“裴琰是皇帝,我既然愛了他,就得替他着想。
他之前在林子裡說的話,每一個字,我都好心痛。
他自幼喪母,先皇對他也隻是當作一個集權的工具在培養,
在他成長的這些年裡像一具沒有情感與柔軟的行屍走肉。
我很心疼他,看似高高在上的帝王,我從前也以為是無所不能的,
可是發生過許多事以後,我才發現他身上的責任與枷鎖,都是常人無法想到的。”
鶴蘭因聽聞這話語,心中酸澀濃郁起來:
“這幾年,因為你,他的變化是很大。
從前是行屍走肉,如今算是有了一些人氣了。
從前朝堂之上劍拔弩張,現在會跟臣子開個玩笑,緩解一下那迫人氛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