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娆眉心緊蹙,顫聲道:
“皇上放我走吧,我已經和别的男子在一起過了,有了夫妻之實,還懷了别人的孩子。
皇上是大周天子,安能受此屈辱,我再在皇宮多待一日,都是對皇上的羞辱。”
裴琰道:“你記憶空白,就去跟另一個男子睡。江雲娆,一定是他乘人之危對不對?”
江雲娆吼道:“不,我說了不是!我們是兩情相悅,是我自願的,蘭因他有告訴過我我的身份,是我自己不願意回來。
我已經不記得你了,不記得你的好,不記得你的情,不記得我們從前所有的一切。
我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他為我身中二十四刀,對我溫柔專一,
整個鶴府也隻有我一個女主人,雖不及帝王家尊貴,但對于一個女子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皇上有三宮六院,每三年一選秀,何必執着于我呢?
求皇上放過我,看在我曾經救過皇上性命的份兒上,放我出宮好不好?”
裴琰眼神冷戾,一圈砸在桌上的瓷盤上,他拳頭鮮血湧了出來:
“兩情相悅?溫柔專一?江雲娆,這八個字,朕哪裡不曾做到過?”
自她以後,他再也沒與任何嫔妃在一起過了,整個後宮雖有嫔妃,但這幾年從來都是形同虛設。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一直在為江雲娆找借口,他覺得全是鶴蘭因的錯。
江雲娆一點都不看看裴琰嗜血的眼神,裴琰扳過她的下颌,寒聲如冰:“看着朕的眼睛!”
江雲娆緩緩擡眸凝望着他:“可是我已經愛上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