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年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須道:
“從專業的角度來講,娘娘腦後的淤血才能化去,淤血化去了,娘娘可能就恢複記憶了,娘娘便不會與皇上這般鬧着要離開了。”
裴琰低沉的黑眸擡了擡:“怎麼不早說,每次都藏着掖着?”
李文年道:“臣起初見皇上太惱怒了,沒敢提。
臣從前醫治過這樣的病人,左不過半年就全然恢複了,不算什麼難事兒。
隻是這化淤血的藥孕婦不能用,一用就會落胎。
皇上其實可以直接用這化瘀的藥,不給娘娘用落胎的藥,到時候那腹中胎兒自然就沒了。
皇上也是本着給娘娘治病的好心,為了讓娘娘早日回想起過去再續前緣,總不會全怪在您的身上的。
娘娘早日恢複記憶,與皇上再續前緣,皇上就不會如現在這般難受了。”
裴琰淩烈鳳眼裡的冷光似淬毒短箭一般掃射了李文年一下,幽暗陰狠的光落于他身上:
“李文年,朕從前怎不知你有這腦子?”
李文年哆哆嗦嗦的笑着:“臣也是瞎貓碰見了死耗子,一時想到了這計策罷了。”
江雲娆其實這時候已經醒了,門外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事态已經俨然不按照自己想象的那樣發展了。
有一點歪開瘋走的态勢,此刻的她,完全預估不了裴琰下一步會做出什麼更瘋的事情來。
禦膳房如從前一般,送來了不少山珍海味,還都是從前她最愛吃的那些,多了不少的海貨。
光是大蝦就有三種做法,她咽了咽口水,但聽了那些話之後她不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