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一位,僅在皇後之下,出行持半幅鳳駕,在後宮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了。”
江雲娆琢磨着,力所能及的,幫裴琰解決點困境吧。
她本是個不願搭理這些麻煩事兒的人,因為她一管,指定跟皇後杠起來,又得得罪人,還會累得自己夠嗆。
可是沒有辦法,她不能看着裴琰日漸痛苦,将所有事情都一個人扛下。
按着按着,江雲娆借着明亮的琉璃盞宮燈的燈光看去,發現裴琰鬓邊有了幾根白發。
她伸出指尖摸了摸那幾根隐約可見的銀絲,裴琰才二十六歲啊。
她一瞬便紅了眼眶,細眉擰成一團,将頭别了過去,死死咬住貝齒沒有出聲。
裴琰閉着眼睛,耳邊卻沒有傳來她的聲音,又道:
“皇貴妃的位置,已經被廢黜了,但也可以啟用。皇貴妃,位同副後,與皇後幾乎平起平坐了。”
江雲娆站在裴琰身後,仰着頭,将眼淚往回倒:“臣妾不要什麼皇貴妃,臣妾懶得很,管不好後宮的。”
裴琰點首:“此刻晉封皇貴妃,也的确不是時候。等你……”
他聽見小小的抽泣聲,一回頭,就看見江雲娆仰着頭,抽着鼻子。
裴琰站起了身,扳過她的面頰,細細端詳着她:“這又是為哪般?”
江雲娆自己抹了抹淚,連忙收住:
“孕婦嘛,情緒敏感,看見那個宮燈的墜子不是紅色,不夠喜慶,也夠臣妾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