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裴琰上早朝前,便命人将出宮令牌放在了她床邊。
裴琰見她還在睡,動作極輕,臨走前勾下身子在她粉色的面頰上輕輕落下一吻,還替她提了提被子才離開。
江雲娆醒來後,拿着令牌便匆匆回宮。金色鸾鳳的裙擺在雪天裡掃蕩起一股強勁的風來,她眉眼也沉了下去。
先去了一趟魏皇後宮中請安,被魏皇後陰陽了幾句,回了禧雲宮後,就在午膳後不久,她便道:
“芝蘭,去請她們過來。”
芝蘭心底知道江雲娆的計劃,這計謀她愣是沒有見過,刺激驚險,她的心也跟着跳動着。
速速着人從禧雲宮出發,可有一位主子,卻始終不肯來。
禧雲宮雖然住着一位榮寵極盛的貴妃,但她壓根閑不下來,因為江雲娆知道,壽康宮的那位,此刻也沒閑着。
從鹭山行宮回了皇宮,找裴琰然後被假裝氣生病,便是她的第二步了。
壽康宮。
趙太後對外宣稱自己重病,其實精神頭好的很,她說話中氣極足:“玉魁,現在天下人的議論有幾分熱了?”
趙玉魁這一年裡眼角添了不少皺紋,人瞧着沒有從前的紅光滿面了,
畢竟之前他被裴琰命人斬去了一隻手,本就是個不全之人,現在更不全了,這身子自然也就弱了下來。
他勾着腰,聲色尖細的道:
“回太後娘娘的話,現下不僅是民間,就連朝堂也對皇上議論紛紛。
西境又與西戎國起了沖突,戰禍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