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魁越看越心虛,手抖着:“太後娘娘倒是也不必看,奴才這就派人去查。”
趙太後将話本子拖過來看,上面的字與畫都在寫趙太後還未入宮前與江歸鴻的風流韻事,一夜之間這些東西都被挖了出來。
皇宮野史,向來都是民間百姓最喜歡私下讨論的秘聞。
明面上讨論的确也是被砍頭的罪過,可這民間百姓茶餘飯後說什麼,朝廷也沒能力挨家挨戶的去聽。
裴國公道:“你跟江歸鴻的風流韻事是在入宮前,先帝都沒說什麼,老夫自然也不會說什麼。
但先帝駕崩後的這幾年,你們趙家又跟江家走到了一起。
江家背地裡支持趙家,這支持趙家就是支持禹王,老夫也不會說什麼。
但江歸鴻有段時間是鬧着要休妻,然後動用關系扶持遠在北境的禹王,趙太後,你敢說你跟江歸鴻什麼事兒都沒有?”
趙太後到底也是世家嫡女出身,自小深閨禮教教養,恪守女德,遇見這樣的事情,羞憤不已,如墜地獄一般的難受。
她霎時激動了起來:
“裴國公,你在說什麼!哀家與江歸鴻,清清白白,從無逾矩行為!”
裴國公将手背着,面色冷清下來:
“江家與趙家在朝堂上如何老夫不管,因為那是皇上的事情。
但江歸鴻的女兒之前明明在後宮如此得寵,按理說扶持自己的女兒就能保住地位,
可他平白無故休妻,又苦心替禹王經營,老夫不得不為裴氏皇族血統的純正性而嚴肅思考!”
他手掌一掌拍在打了銅釘的朱色大門上,怒目的瞪着趙太後,這一切太不符合常理了。
趙太後面色慘白下去,喉嚨被寒風吹得幹澀不已:
“你,你個老東西倚老賣老,胡說八道你!哀家可是太後,豈容你胡謅!”
裴國公手握九龍玉杖,上廢昏君,下貶群臣,根本無懼一個太後:
“天啟帝無德,九龍玉杖是可廢帝。
但老夫仔細一想,皇上子嗣單薄,大皇子先天不足,你又是當朝太後,最終這皇位會落在誰的身上,老夫不傻,猜得到!
禹王若是有能力坐上皇位,老夫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但是此刻,老夫已經很是懷疑禹王的身份。
趙太後,老夫已經派人在查當年的事情了,若是禹王不是先帝子嗣,你且等着,老夫絕不會放過你!”
趙太後雙腿發軟,連連後退了幾步,險些滑倒在雪天裡:
“你放肆,禹王不是先帝的子嗣還能是誰的子嗣!裴國公偏聽謠言,誣蔑哀家,哀家與趙家跟你沒完!”
裴國公命人将大門砰的一聲關了過來,屋檐上的落雪因震動滑落下來,
全砸在趙太後的鳳冠上,鳳冠頓時歪了去,渾身狼狽。
趙玉魁趕緊扶着渾身發抖的趙太後上了鳳辇,匆匆回宮。
鳳辇行至距離宮門不遠處,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群臉上髒兮兮的暴民,
拿着臭雞蛋和爛白菜就朝着太後的鳳辇砸了過來,這些人就與車隊旁的侍衛推攘打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