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奴婢出去給皇上換個菜過來。”
裴琰陰沉着臉,連忙道:“福康,将痰盂拿過來,朕要吐。”
江雲娆笑眯眯的走過來給他拍拍背:“可太公平了,懷孕受苦的,總算不是臣妾一人了。”
裴琰沒理她,想着,她懷孕以來受什麼苦了,吃香的喝辣的,睡到日上三竿,吐的還是他。
用完早膳後,裴琰便離開了。
江雲娆端坐在鎏金銅鏡台前,撥了撥鬓邊金步搖垂下來的金色流蘇,沉聲道:
“壽康宮那位趙太後,是真的瘋了還是假的瘋了?
這幾日太醫禀報過來的消息,本宮還是有些不大安心。”
芝蘭應道:“貴妃娘娘何不親自去瞧瞧,瘋病萬一真是裝的呢?”
江雲娆起身站了起來:
“也對,是該去會會趙太後了,看看她的底細,以免再生事端。”
裴琰将嫡母以瘋病的理由圈禁在壽康宮,她終究是有些不大安心,畢竟趙太後的背後是趙家。
趙家沒有倒下去,趙太後就極有可能随時崛起。
加上之前自己與鶴蘭因的那次談話,她留在宮裡對付趙太後,而鶴蘭因則是想辦法去北境。
裴國公最後查案的結果尚不得知,萬一真是先帝子嗣,那禹王的地位依舊難以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