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裴琰聽聞這話,抱着她身子的手臂明顯僵了一下:“大過節的,提那晦氣之人做什麼?”
江雲娆規勸道:
“皇上惱恨他是人之常情,但為了自己一時的情緒,動搖了内閣諸臣的心,那就不劃算了。
鶴蘭因留在朝堂,留在皇上面前,恐怕皇上見着也是礙眼,不妨就将人下放去北境?”
裴琰心底自然是明白将人安插入北境是什麼意思,不就是為了震懾禹王罷了。
可這原本的心腹之臣,在經曆這樣一番的糾葛之後,他無法判定鶴蘭因内心的想法。
将人送去北境以後,許多事情都會說不清了。
江雲娆其實已經看出來裴琰心中的顧慮了:
“鶴大人之前說,他除卻是鶴蘭因,還是大周中書令,當初臣妾也不信任他這樣的做法,他明言道,可取毒藥控制。
臣妾以為,鶴大人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純粹的大周中書令。”
裴琰狹長的丹鳳眼挑了挑,眼神冷戾:“朕再考慮一二。”
江雲娆心底悶着,還是沒能把鶴蘭因從密室裡救出來,開年以後,又得鬧上一番。
正當她還在這裡琢磨着,芝蘭便在殿門外急聲道:
“貴妃娘娘,大事不好了,奴婢今夜是不得已才來打攪!”
江雲娆命人開了殿門,問:“怎麼了芝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