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将屋檐上的落雪都給卷了不少起來。
紅牆之下的宮女低着頭走着,臉蛋兒已經凍得紅紫,攤開掌心哈了一口氣,嘴裡的白霧還沒到掌心就已經變涼了。
天元宮依舊是燈火通明,裴琰站在密室裡,看着人已經瘦了好幾圈的鶴蘭因:
“給朕一個你非要去北境的理由。”
鶴蘭因手腕被鎖鍊鎖着,聲音沙啞的道:“去皇上看不見的地方,是最好的。”
裴琰深邃的眉眼陰沉着:
“你憑什麼還覺得朕會給你官職?去朕看不見的地方,你在背後做什麼,朕還要派人監視你,豈不多此一舉?”
鶴蘭因苦笑:“上次臣告訴過方法給貴妃娘娘的,用毒挾制即可?”
裴琰好歹也是帝王,根本不屑用毒來挾制一個臣子。
他自己也很清楚,去往北境,一來鶴蘭因是合适也是最有能力的人,足以與禹王纏鬥;
二來,讓内閣諸臣不再跟自己擰着,等時機成熟,自己再扶持一位大臣坐穩中書令一職。
鶴蘭因的時代便也過去了,這是平息前朝風聲最好的方法。
鶴蘭因見裴琰久久不曾開口,又道:
“多年前,皇上與臣在樹下痛飲,皇上自己也說過,咱們都是同樣的人,目标一緻,愛好一緻。
皇上還記得自己選秀最初,拿着江家女的畫像時,臣都說過什麼嗎?”
裴琰自然是記得,那時候江雲娆還沒有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