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職場鬥争似乎得持續一輩子,還會延長至下一代,這種續航模式,她完全受不住。
當自己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母族已經傾覆,自己已經脫籍,成為了踏踏實實的光杆将軍。
“罷了,過一天算一天,我想不了那麼多,實在不行,說不定一死我就回去自己原來的那個地方了。”
她繃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做回了自己。畢竟現在的她,靠着一份寵愛,也不知道可以走多久。
不願再生執念,走一步看一步。
次日鳳儀宮請安,還是得大早上起來,不過也比從前好了,禧雲宮距離鳳儀宮也不遠,比從前在瑤華殿的時候能多睡半個時辰。
江雲娆心情算不得大好,萬茵茵湊過來說話:“我給你做了好多好多的糖果,讓瑾瑜拿給芝蘭了。”
江雲娆溫柔笑了笑:“謝謝你茵茵。”
才說完這句話,沈昭昭就帶着金絲做的花冠,一身華麗,神采奕奕的走了進來:
“喲,都在呢,我還以為某人躲在宮裡委屈的哭呢。”
萬茵茵癟了癟嘴,不想搭話。江雲娆也不想說話,怕話一出口,自己就收不住。
婵娟出來說大皇子又在哭,生了場小病,皇後得晚點出來,先讓大家吃着果子,喝喝茶。
實則,是大皇子昨晚被魏婉瑩給打了,一直扇耳光,扇得流了鼻血,正在醫呢。
沈昭昭故意坐在江雲娆的身邊:
“貴妃娘娘,嫔妾很是抱歉呢,期待了這麼久的案子結果,最後還是讓你把罪過給包攬了過去。”
萬茵茵在一邊聽着,不解的問:“什麼罪,是蛇毒一案嗎?雲娆姐,怎麼沒聽你說了啊?”
江雲娆低聲道:“沒有定罪,隻是暫時不查了。”
沈昭昭喝着紅棗桂圓茶,身子舒服的靠在寬椅的軟墊上:
“大理寺定不了案,在天下百姓的眼裡,那可就不好說了。”
正因為如此,沒有确切的兇手,那不知不覺兇手就會被定義為是江雲娆做的,隻因她受皇帝寵愛,所以才相安無事。
言官自是抓住這事兒,讓皇帝今年開始選秀,後宮不能再如此歪風邪氣下去了。
畢竟距離上一次選秀,已經是三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