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平靜裡,就寫着做皇帝的女人,需要忍受的心酸與無奈。
裴琰将燕窩粥往外推了推,主動提起了那日鳳儀宮一事:
“沈昭昭,朕沒砍她的腦袋,但是這幾日已經敲打了沈家,包括沈嫔。”
事後,裴琰還親自去了一趟沈昭昭宮裡,由于是晚上,後宮諸人都以為沈昭昭成功侍寝了。
第二日魏皇後還特意拿着這件事當着江雲娆的面說了好久,不過皇後自己看了彤史,很明白是怎麼回事。
隻是江雲娆聽了,表面沒說什麼實則心底已經開始難過了。
那日裴琰跟大臣聊完事情,去沈昭昭宮裡将人又再訓斥了一遍,讓她每日都朝着西邊的方向,跪上一個時辰,禁足解除後才能作罷。
江雲娆乖順的點點頭,喉嚨卻有幾分酸澀:
“嗯,臣妾知道的,那日皇上借着沈昭昭說錯話,也給了懲罰了。”
隻是她很清楚,位份可以變化,禁足可以解除禁足,隻不過都是暫時的罷了。
等沈家在西境功勞再積累一點,沈昭昭的好日子便回來了。
裴琰黑眸幽沉,深邃的眉眼靜靜的盯着她,一刻也沒有離開過。
他在觀察江雲娆,是不是真的離自己遠了。
江雲娆鴉羽半垂,淡淡說着:
“皇上也有自己的無從選擇,你是皇帝,臣妾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妃子,有時候能犧牲小利益成全大利益,皇上做的也沒錯。”
裴琰道:“那你自己呢,你會不會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