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茵茵聽見這話,心裡緊張得,兩眼一翻險些暈了過去,身子一歪:“雲娆姐,我不打了不打了,我想吐!”
江雲娆走過來扶着她:“我是茵茵的替補,下半場我來吧。”
拓跋朔蘭道:
“誰來都一樣,你們大周已經連輸好幾圈了,最後這一局,若是不能來個清一色回回血,籌碼依舊是咱們匈奴的多。”
文雪嫣也跟着下場,替補的人是甯如鸢,她冷笑一聲:“還沒到最後呢,叽叽喳喳個做什麼?”
匈奴那邊不換替補,依舊是拓跋朔蘭與伏元珍。
江雲娆摸玩牌一看,不得不說,萬茵茵這位置的确是摸了一手爛牌,她眉心擰了擰。
拓跋朔蘭輕笑一聲:“想來雲懿貴妃手裡的牌,是一副爛牌吧?”
江雲娆道:“開局一副爛牌,打到最後才知輸赢,關鍵看的是,人會怎麼打。”
甯如鸢開始與她配合,每一張牌都打得極有意思:
“一把好牌,也有打爛的時候,一把爛牌,也有被高手打好的時候。
好牌如果遇見了糟心的人,那也打不成好;爛牌如果遇見了好的契機,那也有飛升的時候。”
江雲娆将甯如鸢的牌撿了去:“碰。”
伏元珍瞪了瞪眼,将氣給忍了下去,這把,已經錯失先機。
裴琰與拓跋朔鴻雙雙走過來觀戰,他清冷的眉眼掃了掃賽場,帝王飛挑的鳳眸開始醞釀風雲:
“大周的手上,有好牌也有爛牌,你們匈奴人的手上也一樣。
單于,好牌如何打爛,爛牌如何打好,你覺得靠的是什麼?”
拓跋朔鴻想了想道:“當然是打牌的人。”
裴琰笑道:“對,好與壞,不是牌決定的,是人。輸與赢,不是先天誰定的,也是人才能夠決定。”
立在周圍的官員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的,隻有裴琰自己清楚,如果是鶴蘭因在,他一定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隻是這從前的左膀右臂,他每想起一次,又氣又歎。
江雲娆朝後側看去:
“是啊單于,方才我的牌有多爛,現在就有多好。
好與壞,從來都是我這個打的人來決定的。
我似乎又決定不了太多,這時候若是有人故意助我,為我制造契機,
再加上我這個人本來就會打牌,那改寫結局一定是很容易的事情。”
裴琰将手搭了搭拓跋朔鴻寬闊的肩頭,沉聲道:
“有沒有覺得,其實大周與匈奴就像這牌局一樣。
匈奴擁有廣闊草原,可養萬匹健碩戰馬,供養非常優秀的匈奴騎兵。單于,這是不是好牌?”
拓跋朔鴻點了點頭:“是。”
裴琰又道:“匈奴人每到了冬季,遭遇暴雨寒風,沒有糧食,隻能将戰馬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