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如鸢按着自己的太陽穴,看着底下哭鬧聲一片,心煩得很:
“錦妃摔斷了腿,貴妃中毒,大周後宮這幾日可真是熱鬧。”
她暗自覺得,會不會跟魏皇後那個女人有關系?可是毫無證據,她也不敢貿然說是皇後做的。
魏婉瑩與沈昭昭也從鳳儀宮趕了過來,路上的時候,
就已經聽說江雲娆已經暈過去了幾次,皇帝一直待在禧雲宮裡,一步都不曾離開,将匈奴人也甩在了一邊。
皇後緩緩下了鳳辇,環顧一周,走到甯如鸢的身邊道:
“賢妃是沒事做嗎?拓跋公主那邊,你不去好吃好喝的捧着了?”
沈昭昭在一邊拿着帕子笑了笑:
“是啊,跟着貴妃裝模作樣的,又是下廚,又是面見大臣們的夫人,不就是想哄着匈奴人放棄和親嗎?”
萬茵茵攥着拳頭:
“沈嫔,禧雲宮不歡迎你,你回你自己的宮殿去吧!”
從前她不敢得罪沈昭昭,現在妃位一樣了,她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沈昭昭不屑的道:“我是跟着皇後娘娘來的,你管得着嗎你!”
甯如鸢冷下面色:
“這幾日皇後娘娘與沈嫔在宮中可悠閑了,讓一個孕婦陪着匈奴公主從早走到晚,
現下還被人算計中了毒,此刻是來說風涼話了嗎?”
魏婉瑩拂了拂鳳袍的衣袖,身上的珠翠被風吹得叮當作響,她眸光松弛的道:
“她喜歡出風頭,槍打出頭鳥,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兒。”
魏婉瑩心中也憤然,明明自己才是那個皇後,可是此次匈奴來朝為什麼自己卻像一個被置之事外的人。
明明那匈奴公主一開始是跟她親近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好幾日都叫不來鳳儀宮了。
隻能說着匈奴公主心思單純,着了江雲娆那個女人的道。
禧雲宮的下邊是奴才們的慘叫連天,台階之上是皇後與賢妃的對嗆,鬧得天翻地覆。
福康公公聽見動靜,連忙小跑了出來:
“哎喲,主子們趕緊回吧,皇上在裡邊大發雷霆呢,你們就别往上面撞了!”
魏婉瑩道:“本宮是皇後,後妃子嗣出了問題,能不來看看嗎?現在裡面什麼情況,孩子保得住嗎?”
福康公公揪着眉毛:“李太醫正在盡全力救貴妃娘娘,奴才也不清楚。”
他怎麼敢說一句不好的話,是不想要腦袋了嗎?
隻是雲懿貴妃中毒,那毒藥直指腹中皇嗣,現在血都沒有止住,整個人的面色已經如一張紙般蒼白了。
魏婉瑩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唇角勾了勾:“實在不行,就保大吧。”
隻要皇嗣沒有生出來,江雲娆也就是隻是個單純的妃嫔。
萬茵茵咬着牙,就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