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瑩走過來蔑了她一眼:“你這是什麼眼神?”
徐孟卿連忙将眸子掩了下去:“妾身沒有……”
魏婉瑩漫不經心的吃着自己的牛乳燕窩粥,隻剩下徐孟卿在殿裡哭紅了眼,一時不知道誰才是真母親。
徐孟卿又再怨毒的看了自己的夫君一眼,沉默的将頭低了下去,眼睛裡的陰霾一瞬充斥了整個眸眶。
大皇子深度昏迷了過去,一直不見好。
皇後指證貴妃與賢妃二人合謀害人,大理寺官員第二日開始提審江雲娆與甯如鸢。
江雲娆與甯如鸢将事情陳述經過後,大理寺少卿吳嶽山并未找到兩位娘娘謀害大皇子的切實證據,
更沒有找到作案動機,此案也就斷不了。
裴琰心中則是更明白,這事兒跟江雲娆絕對沒有關系,因為送走質子一時本就不是江雲娆的意思,是他的意思。
隻是魏婉瑩的計劃從一開始并不是這樣的,
她是想讓拓跋野在江雲娆手上出事,一個看護不力的罪責,就能讓質子交換一事作罷,還能重傷江雲娆。
隻是誰都沒想到,甯如鸢如果拉了她一把,運氣這個東西誰都無法估計。
她靈機一動,便将自己手裡的那個孩子給推了下去,總是得出事一個才行,這孩子依舊能攥在自己手上。
大皇子已經是太子了,不管将來如何,他都是大周儲君,皇帝駕崩,那她便是太後了。
魏家手裡隻要有這個孩子,整個家族便是有希望的。
江雲娆連連喝了好幾日的安胎藥,才松下心神:
“芝蘭,我感覺越到臨近我生産的日子,後宮前朝便越不安生了,我真的好擔心,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芝蘭順着江雲娆的後背,一下一下的按摩着:“娘娘不要想太多,皇上會保護好娘娘的。”
江雲娆道:“但願如你所說,我隻求能夠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
這風波漸漸被裴琰給鎮壓平息了下去,大周與匈奴深度合作一事也被完美促成,朝野對裴琰這個皇帝的誇贊還是不少的。
隻是男權社會下,有了功勞都是男子的,大家都忽略了江雲娆在背後做出的努力。
可大周新上任的史官卻又在書冊上将雲懿貴妃與匈奴之間的事迹給記了下來,不做評判,隻做記錄,皆留給後世所言傳。
隻是這麻将外交一事,的确是在大周幾百年的外交史上留下了極為濃墨重彩的一筆,
被後世代代用來做了案例,講給一代又一代的外交使臣聽,至此,麻将在大周的地位攀升,變為國粹。
……
轉眼就要入夏了,江雲娆的肚子每三日便是一個變化,長得越來越快。
她自己都沒來由的緊張了起來,這是古代,沒有現代的醫學技術,若真是有個萬一,她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芝蘭過來禀報:
“娘娘,太子那邊已經有消息了,昏睡了将近一個半月,前幾日開始漸漸蘇醒了。
隻是太醫說,太子不能走路,需要坐在輪椅上,不知道多久才能康複。”
江雲娆眼神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