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拓跋野現在還在被太醫診治呢,叮了滿頭包。”
她話完,悄悄看了萬長安一眼,應該說到位了。
萬長安回了她一眼神,她算是安下心來。
裴琰語聲雲淡風輕:“去将照看朕皇兒的人全都杖斃。”
甯如鸢垂眸:“是,皇上。”
裴琰将孩子抱了起來,圈在懷裡,幽邃的長眸溫柔了半分:
“以後二皇子就養在朕的宮裡,朕親自教養,直到他長大成人。”
魏婉瑩的意思他很清楚,賢妃甯如鸢畢竟是妃嫔,裴昀養在她那處将來過繼了去,就變成庶出了。
江雲娆是他的妻子,孩子豈有是庶出的道理?
裴琰将孩子養在天元宮裡,皇帝親自教養,這輩子都是嫡子。
甯如鸢有些驚訝的望着他:“皇上,臣妾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她隻是想通過皇帝的雷霆手段,告訴三宮六院,二皇子是被皇帝所重視的,并不是不想養這個孩子了,隻是怕自己護不住。
且萬長安私底下還有另外一個意思,說皇帝意志消沉過甚,
将皇貴妃生的孩子多多抱去,說不定可以看在孩子的面上,振作一下。
後宮都聽說了,皇帝一直病着,整個天元宮都是苦澀的藥味。
萬長安在後邊拉了拉甯如鸢的衣袖,示意可以走了。甯如鸢便道:“那行吧,臣妾告退。”
走了幾步後,裴琰站在龍台上喚道:“如鸢,多謝了。”
甯如鸢聽見這話,眸眶紅了紅,這麼多年,裴琰從未這樣叫過自己。
她轉身過來:“不必謝,臣妾其實是看在江雲娆的面子上,怕愧對她的孩子。”
裴琰點首,唇角淺淺彎起,沉靜的望着她:“朕知道了。”
甯如鸢看了看萬長安,鼓起勇氣道:
“皇上,臣妾想為您引薦一人。如今您手底下正是缺人的時候,臣妾這裡有個适合的,您要不要瞧瞧?”
裴琰忌諱甯家冒進,大多數情況下,是不會再許世家高官之位了,他沉聲道:“甯家人?”
甯如鸢連忙搖首:
“不,是臣妾身邊的這位掌事太監,萬長安。
大周前幾年春闱會試的前三,被人改了試卷,才來做的太監。
從前内務府的總管,現在是鐘雲宮的掌事太監,腦子很是靈光,一直在臣妾這裡,倒是大材小用了。”
裴琰愣了愣,當年鶴蘭因也是有此遭遇的。
萬長安跪了下來:“娘娘,奴才,奴才……就想留在鐘雲宮。”
甯如鸢伸出腳,卻沒用力的踢了他一下:
“沒出息的,在鐘雲宮能有什麼大造化?好了,本宮走了,讓皇上親自來過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