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奴婢喝了娘娘您剩下的幾口藥,那藥伎倆不多,倒是比您提前了三日蘇醒。
您是假死了七日才醒來的,還好上蒼眷顧娘娘您,要不然這世道可就太不公平了。”
江雲娆從床上起來,推開木門,呼吸了滿室的花香,心的沉郁消散幾分:
“先帝能把九龍玉杖交到裴國公手裡是有道理的,此人沒有向着世家,隻是當時也的确沒法子了。”
是後來有人告訴她,禧雲宮中的棺材被裴國公的人悄悄做了四個氣孔,要不然,她現在還真是一具女屍了。
花吟卻紅了眼:
“可是憑什麼這麼做啊,娘娘還是被趕走了。
皇上不知道多難過多傷心,娘娘現在還與二皇子分離,二皇子生下來才多大點兒啊,這些人真是心狠!”
江雲娆其實已經是曆經幾次生死之人了,幾次生與死都走過來了,人是會變的,心境也會變的。
她眉眼較之從前,平和沉靜了不少:
“花吟,莫哭,老天爺給人的任何一場戲,都是有它的道理的。
咱們哭也是一日,笑也是一日,何必整日抱怨,愁眉苦臉呢?
咱們現在是要看看人生後邊的路該如何走,如何将餘生過好,才是真的。”
可是花吟也知道,江雲娆是人前好好的,回到屋子裡,空氣一旦安靜下來,她就止不住的歎息,然後淚流滿面。
皇宮裡有她最想念的人,豈能說忘懷就忘懷的,隻不過是沒有更好的法子,隻能默默成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