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滄州,江雲娆就這麼無所事事的待了一年,什麼事情都沒做,除了打發上門來提親的人,旁的也就是吃吃喝喝了。
畢竟江雲娆的美貌,隻要看過一眼的人,都想來打聽一下,這女子有沒有婚嫁。
李慕華偶爾說那麼幾句皇帝挺好的話來,說她們李家人都沒走到霍克沙漠,
就被皇帝的人給安頓了下來,處處維護,真是個好女婿。
江雲娆聽了也不會反駁,也不會惱,而是笑着點頭,說,裴琰本來就是個極好的人,從不會有一句話埋怨與诋毀。
可是漸漸的,日子越久,江雲娆便越覺得,人的确是很喜歡擺爛,可擺爛久了,就會覺得人生沒有了方向與意義。
人會陷入一場巨大的迷陣裡,看不見前路,而變得恐慌與不知所措起來。
還有便是,人越閑,就更容易想從前的事情,想多了就會難受。
花吟在院子裡收着晾曬的豆子:
“不知道主子幾時回來,這一年,她不讓人跟着,自己學了騎馬,去了匈奴玩兒了兩個月,還悄悄去了一趟南邊。
我總覺得她有些時候開心,有些時候又難過,不讓人陪着,肯定就是不讓咱們看見她落淚的樣子。”
江漣陪着她一起收豆子:
“主子出去的時候不是說,是去做什麼市場調研去了嗎,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花吟一把扔了豆子:“你怎麼就那麼愛跟我唱反調啊?”
江漣一本正經:“我隻是覺得,你老是用你那不大聰明的腦子去揣測主子的意思,每次都猜錯。”
就在二人又要幹起來的時候,江雲娆從遠方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