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垂了眼眸,神色并不是那樣的開心:“那他一定很辛苦吧。”
鶴蘭因道:“這是天意。”
江雲娆點點頭,準備從側邊離去走上舞台。
她這幾年每每到了夜裡視力就會變得不好,走了幾步,撞到一人,身子險些後仰摔了下去。
卻被那男子伸手一拉,撞入了他懷中。
江雲娆連忙擡首:“抱歉,撞到你了。”
那人将江雲娆拉好站穩後,便一聲不吭的走開了。
臉上戴着白玉做的面具,一身紫色華服,倒是氣質矜貴雍容,瞧着不像是匈奴王室裡的男子。
那紫袍男子微微點首,便從自己身邊離開了,身邊還跟着兩個戴着銀面具的護衛。
江雲娆提着紅色的裙擺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眸看了他一眼,覺得怪怪的。
發現那紫袍男子上了二樓的觀景台坐下,還将珠簾給散了下來,鶴蘭因這時也走了上去。
江雲娆瞧着,大抵應該是鶴蘭因的朋友吧。
她上了舞台,聲樂起,洛神舞再現。
整個觀海,一瞬便安靜了下來,那些匈奴男子魂兒都散開了。
拓跋朔鴻看得眼珠子都快滾下來,咽了咽口水道:
“妹妹,要不你去跟江老闆說說,讓她嫁給我,我不介意她生過孩子。”
拓跋朔蘭翻了翻白眼:
“你先看看她介不介意你在匈奴王庭的龐大後宮群,你再看看你自己長什麼樣子。
再次警告,别打我朋友的主意,你們這些男人,沒有哪個是好東西!”
江雲娆來往于大周匈奴之間,這幾年已經很是低調了,但觊觎她的男人已經越來越多。
鶴蘭因默默從拓跋朔蘭身邊退了出來,走到那紫袍男子身邊坐下。
鶴蘭因給他倒了一杯酒,淡淡笑着:“皇上昨日不是說不會來觀海嗎?”
鶴蘭因從華陽城啟程的時候,怕裴琰後悔,還将鶴府的牌子留給了他,要不然今日這觀海的門,他都是進不來的。
裴琰将面具取了下來,放在一側,看着舞台之上跳洛神舞的人,眼神似淬了毒一般:
“不來,怎會看見她當着如此多男子的面起舞?”
鶴蘭因立馬解釋道:“江老闆從不獻舞的,今日是匈奴公主生辰,公主求了她許久,她才答應的。”
裴琰黑眸緩緩對上了鶴蘭因的眸子,語氣幽冷:
“你不用跟朕解釋,她要做什麼,跟朕沒有關系。朕來北境,是有重要之事要辦的。”
鶴蘭因知道裴琰是為禹王之事而來,且這北境到底如何了,他自己也想來看看。
鶴蘭因繼續為他添酒:“那臣便不多問了,但如果皇上想問江老闆的這五年,臣随時可以給皇上細聊。”
裴琰俊容清冷如寒月:“你倒是對她挺了解的,這五年,你們應該很是熟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