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真的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了。好在裴琰不會來,他生病了,他來不了。
殺手認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收了笑意,站到遠處去了。
這金票,他并沒有收下。
江漣道:“這種訓練有素的殺手,不是那麼容易策反的,隻是他剛才得意忘形說了不該說的話。
那老闆,現在咱們要怎麼辦,是返回,還是繼續入山?”
江雲娆坐在石頭上想了許久,才道:
“這裡一旦爆炸,那七番葉就真的送不出去了。
咱們就去碰碰運氣吧,到時候你見機行事,我會一直與江雲依糾纏着。
她肯定怕死,隻要她走不出這山裡,這爆炸就不會發生,屆時你便趁機奪取七番葉。”
江雲娆太了解江雲依了,她肯定沒安好心,才不會跟自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七番葉,根本不會順利的拿到。
許是江雲娆故意拖延時間,在路上多耽擱了整整兩日,江雲依那邊已經有所發現,
第二日便派人送來了一籮筐燒成灰的七番葉,說再耽擱時間就将一把火将所有的七番葉都給燒了去。
她不再耽擱,提起裙擺,棄了馬車朝着山裡走去。
江雲娆問道:“江漣,前幾日派出去的小分隊可曾歸來說些什麼?或是找到七番葉的蹤迹?”
江漣搖搖頭,手裡的長刀攥緊越來越緊:“沒有,我也不敢再讓他們深入打探了,怕打草驚蛇。”
江雲娆帶着人開始朝着目的地趕去,不過她的腳程的确也是慢。
江雲依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她想早點結果了江雲娆,搶走金票将事情辦完算了,
可是裴占不準她那麼做,江雲娆要留着在深山裡,然後再将裴琰釣來,一舉殲滅,大周便能就此易主。
江雲依看着自己手上的毒藥,唇角勾了勾:
“一會兒江雲娆一到,就将這東西給她吞下去,這東西母親感染了,孩子也保不住。”
這毒藥能令人渾身潰爛毀容,她就是要讓江雲娆也嘗嘗這毀容的苦痛。
手底下的殺手來報:“江姨娘,禹王殿下一直在催促,問您這邊到底什麼情況,為何還沒有将人捉住?”
江雲依冷淡的道:“我回去催,就快了。”
殺手提醒道:“姨娘您必須得加快速度了,禹王殿下那邊已經開始回撤了。
皇帝的軍隊攻勢太過猛烈,主帥親自下場擊戰鼓,軍心大振,還有那匈奴人的騎兵也一起壓過來了,王爺快要支撐不住了!”
江雲依側眸看了過去:“匈奴人的騎兵,她們要做什麼,她們不是在打自己的内戰嗎?”
殺手焦灼起來:“伏氏家族已經逃竄,匈奴拓跋王族大勝,戰争已經結束了。
那負責在匈奴王庭指揮朝政的驸馬,是大周北境的鶴都護,
現在兩國聯盟,兩方軍隊打咱們一支軍隊,咱們物資又出現了問題,王爺命您趕緊捉住江雲娆,引皇帝前來。”
江雲依那身黛青色長袍被山風吹拂得翻飛,她眉眼緊皺:
“去,告訴江雲娆,再不前來,七番葉就真的都給她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