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路,姐姐要自己一個人好好走下去了。
我私底下打聽過,皇上還是對你很不錯的,我也安心了。
姐姐,來世,我還願意做你的弟弟。”
那血淋淋的手從江雲娆臉上滑落了下來,無力的垂在了地上,江雲舟的眼睛緩緩阖上。
江雲娆失聲吼了出來:“雲舟,江雲舟你醒醒!”
裴琰撥開人群走了過來,将披風搭在江雲娆的身上:“雲娆,節哀順變,咱們現在需要趕緊離開這此地。”
江雲娆眼前已經一片模糊了,就連裴琰的面容都是模糊的,聲音沙啞:
“他怎麼就死了,為什麼會死?好久不見面,再見已是訣别,為什麼?”
她抱着江雲舟不松手,眼前的淚比方才更洶湧了,淚腺已經完全失去控制,兩眼血紅,似要滲出鮮血一般的紅。
忽的,她說了一句:“裴琰,我眼睛看不見了。”
裴琰心底一緊,連忙将人抱了起來,她還想再說一句什麼的時候,人已經徹底昏死了過去。
裴琰趕緊帶着人下山,用最快的速度回了距離最近的軍營。
拓跋朔蘭指着那光秃秃的崖壁問道:“那地方上山的時候都沒秃這麼多,下山的時候怎麼就沒了?”
莫長林解釋道:
“江老爺早在幾日前就帶着人将七番葉給取走了,然後在崖壁的旁邊點了煙,佯裝七番葉被燒掉,裴占的人才沒有一直跟過去。
這些事情,都是皇貴妃的弟弟悄悄做的。
可惜了,這麼猛的悍将,在匈奴戰場上就屬他最難對付,如今就這麼死了。
若是放在我的手下練個幾年,不久的将來一定會成為封疆大吏的。”
拓跋朔蘭看着士兵将江雲舟的屍首擡走的時候,不免唏噓:
“多好的弟弟啊,卧薪嘗膽五六年,就為了保護自己的姐姐,是個心靈純澈幹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