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兩眼淚光閃爍,喉嚨發酸:“我舍不得您。”
她咬了咬唇,語聲哽咽起來:“容我與江漣,将王爺送至帝京城,再返還吧。花吟會在北境一直等您,您可要歸來啊!”
江雲娆勾唇:“我想,大抵是有機會的吧。”
禦駕出城時,馬車再次停了下來,前方還有攔路人,在那路的盡頭已經等了許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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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朔蘭立在高頭大馬上,紅衣金刀的姑娘,在風中泛起微笑:
“江雲娆,這次,是真的要走了嗎?”
風吹得有些大,她眯着眼,覺得眼眶有些發酸。
江雲娆一身淡紫色的衣裙,眼睛微微斂着,耳朵朝前聽了聽,她笑意恬淡:“嗯,是要走了。”
拓跋朔蘭從馬上翻身下來,看了看那雙黯淡無光的眸子,又看了看裴琰:
“皇上,若是皇上有朝一日不喜雲娆了,就送來匈奴吧。”
裴琰神色一沉:“拓跋公主這輩子都别盼了。”
江雲娆伸出手在空中找她,拓跋朔蘭拉過她的手掌放于自己的掌心拍了拍,好多的話哽在心裡說不出口,化作了一句:
“你别哭,學學我們匈奴人,得硬氣。”
江雲娆笑着,雲鬓邊的青絲随風微微揚起,嬌軟明媚的姿容依舊出衆:
“我倒是沒哭,你的眼淚卻滴在我手背上了。”
她展開懷抱,抱了抱這個匈奴朋友,過命的那種。
拓跋朔蘭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大戰初歇,匈奴王庭事務衆多,我不能送你到大周皇宮門口了,隻能在這裡告别了。”
江雲娆笑意從臉上退了下去,眸眶裡有了淡淡水霧,鼻尖酸澀起來:
“從北境到帝京,從帝京又返回匈奴,一年十二個月,你要走四個月,怎能讓你辛苦的跋山涉水相送?
朔蘭,能跟你做朋友,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我相信,我們會有重逢日,到時候我們把酒窖喝幹,把人生聊穿。”
她沒有想到拓跋朔蘭是想将她送回帝京的,這份情誼,着實沉甸甸的。
拓跋朔蘭雙開雙臂,與她來了個實實在在的擁抱:“好。”
她哽咽着,沉默了一會兒又道:
“眼睛那事兒,不要放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