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老同僚了,相處了好幾十年的老朋友突然發出此疑問,那肯定就是有貓膩的。
起卦的錢大人低聲道:“什麼大吉之兆,是大兇之兆,但我不敢說。”
算命的王大人也道:
“我就知道,不是什麼好卦。我為皇後娘娘算了算,居然算出大限将至的批語,這我敢說嗎?
你忘了老劉之前負責給皇後安胎,每三日就要被皇後要挾滅全家一次,我可不敢說。”
兩個欽天監的大臣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言一句了。
七日後,皇帝裴琰與北安王江雲娆抵達皇宮,群臣與嫔妃一早便在宮門處候着。
魏婉瑩頭戴鳳冠,一身明黃色的鳳袍,在初秋的風裡顯得雍容華貴。
她心情算是不錯,魏家近日又立功了,等着一會兒跟皇帝說說。
辇車緩緩在前方停下,她先是看着皇帝下了辇車,然後站在辇車之下将手臂高高舉起,深邃漆黑的眼神格外溫柔的看着上方:
“朕牽着你,慢慢來,不急。”
從辇車裡伸出來一隻女子玉白嬌嫩,還帶着翡翠镯子的手,輕輕搭在了裴琰的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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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皇後與雲娆大戰即将掀開啦!)
一個小腦袋先從禦辇裡探了出來,蹦蹦跳跳的從上面跳了下來,身子矮出裴琰好長一截。
不過也學着自己父皇的樣子舉起了肉肉的小手:“阿娘您慢些,我也牽着您!”
昨日他們便到了,隻是先去了裴國公府一趟接孩子。
裴國公要求,非要當面跟江雲娆說一聲抱歉。特别是江雲娆失明了一雙眼睛,裴國公心底便是更不好受了。
長風徐徐,雀鳥從高空中緩緩落下定在大樹上,叽叽喳喳的叫着,像極了迎賓的小二哥。
江雲娆眼前漆黑,看不見天光幾何,但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喜鵲在叫。
她慢悠慢悠的下來,也不知道宮門前,文武百官與嫔妃全都在默默靜候着,沒有人敢催促半分。
她發髻低挽,一根質地不錯的白玉簪子簪着烏發,眉眼裡依舊有些笑意:“我們到了嗎,在宮門口?”
記憶裡的琉璃瓦與紅牆,開始浮現在腦海。
可心底也開始不安起來,眼睛什麼都看不見,總歸是沒有什麼安全感的,手心微微出汗着。
裴琰牽着她的手緊了緊,朝前走了幾步,在她正面示人的時候,所有人都怔愣在了當場。
魏婉瑩手裡的絲帕被風輕輕一吹,就飄去了地上,軟塌的陷落在了塵埃裡。
她唇瓣有些顫抖,瞳孔縮了縮:“不可能,這不可能!”
身後的文武百官,還有文雪嫣幾人,皆是瞪大了眼珠子。
那不是曾經的雲懿皇貴妃嗎,居然還活着,還成為了王爺,連妃子都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