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能說明這個事件裡,有徐孟卿格外在乎的人,說出真話會波及到此人。
這人肯定不是将她流放的魏家公子,既然不是夫君,那便是……孩子了?
江雲娆在那邊喃喃的道:“是啊,你生過一個孩子,死在大皇子出生的那段時間。”
太巧合了,不對勁。
徐孟卿渾身微微發抖,她想要跑掉,可外邊全是江雲娆的人,她想死都不行。
江雲娆突然道:
“芝蘭,把我的免死金牌拿過來送給徐夫人吧,讓她保住自己最想要保護的人,然後她才能多說幾句話不是?”
她回身,眼神示意着芝蘭。
芝蘭心領神會的轉身去包袱裡找,随便找了塊玉佩就用布包好拿了過來,放在了徐孟卿的手上。
徐孟卿雙手捧着那玉佩,腦子一片混亂,蒼白的嘴唇發出有些沙啞的聲音:“真的可以免任何人死罪嗎?”
江雲娆慢悠悠的道:“是啊,你想保誰?”
她很自然的反問了一句,徐孟卿想都沒想的說:
“我想保大皇子……”她說出來的時候,便已知道來不及了,這話收不回來了。
芝蘭與歸冥在一旁同時的瞪大了眼睛,心頭一震。
江雲娆站在那裡冷笑了好幾聲:
“徐孟卿,你到底是個母親,愛自己的孩子是身為人母的天性。”
她眉眼忽的厲色起來:
“魏家,魏婉瑩他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竟敢偷換皇子,用魏家的孩子冒充皇家血脈,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怪不得你不敢說!”
徐孟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那玉佩從布條裡摔落出來,根本就不是免死金牌。
徐孟卿一時崩潰大哭:“你騙我,你居然騙我!
可是我的孩子有什麼錯,他才生下來十來天的時候就被人抱走,說要去宮裡享福了。
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魏家憑什麼奪走他,去做魏皇後的孩子?
魏皇後,從未有一日真心待過他。
從小到大,不是罵他就是打他,對他格外嚴苛。
才幾歲的時候,魏皇後想害人不成,連累我的兒子摔下長階,我這個做娘痛得心都碎了。
可卻隻能躲在人群裡,不能哭,隻能幹眼看着。
天知道,我這幾年怎麼過來的!”
徐孟卿膝蓋往前一步一步移動着,抓住江雲娆的裙擺:
“你也是做母親的人,你該知道這有多麼的痛苦。
奪子之痛,還要時常看魏皇後對他的苛待,我恨我自己無能,不能救我的孩兒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