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瑩見江雲娆當着嫔妃的面将裴琰給搬了出來,便不好再說什麼,估計江雲娆是想攪渾生辰宴吧。
可衆人都讨論完畢後,江雲娆也沒為難個什麼。
事情講完,嫔妃們起身離開鳳儀宮,江雲娆也默默跟着走了出去。
這些嫔妃們剛剛一跨出主殿的殿門,那殿門外便竄進來一粉色衣衫,一直低着頭的宮女。
将最後一位章才人,朝着殿門外一推,她便伸出雙臂将主殿殿門都給死死關了過來,呯的一聲,驚動了前方的人。
徐孟卿将門闩插好,徹底封死了門口。
魏婉瑩喝道:“大膽,誰讓你關的門!”
徐孟卿将臉上的紅色胎記一擦,眼神近乎的癫狂的走了過去:
“魏婉瑩,你不看看我是誰?”
她将藏在衣袖裡的一小瓶烈酒倒在了地毯上,拿出了火折子一吹,火折子燃了起來。
她笑着将火折子扔到了地毯上,衣袖裡那把雪亮的匕首,也滑到了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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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婉瑩驚呼着,頭頂上的鳳冠跟着她的身子搖搖欲墜起來:“來人啊來人啊,有刺客,禁衛軍!”
徐孟卿舉起那鋒芒寒光的匕首一晃,白光從魏婉瑩眼前閃過,透着一股血腥氣。
她陰寒發笑:“我受夠了,我受夠你們每一個魏家人了,狼心狗肺,沒一個好東西!”
如雲擋在了魏婉瑩的身前,朝外大喊:“來人呐,人呢!鳳儀宮中進刺客了,來人呐!”
魏婉瑩這時才看清了人:“徐孟卿,居然是你,藏得夠深呐你!果然賤人生賤種,母子二人沒一個省心的。”
地毯上因為被潑了酒,那火折子一落地的瞬間,
火勢如一條火龍般的迅速燃了起來,殿内溫度瞬間暴漲起來,燒灼得每個人衣襟裡開始滲出恐懼的汗水。
那把匕首的确是江雲娆給她準備的,可藏在袖口裡的一小瓶烈酒與火折子,是她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東西。
一日十二個時辰,她時時刻刻都放在身上。
想與魏婉瑩魚死網破,想讓魏家倒台一個皇後的心,早在七年前就種下了。
七年前,她們沒有一個人跟自己商量,是從自己手上生生将孩子給搶走的。
她好好的孩子,在路上被布蒙得過死,直到現在做什麼都比尋常孩子慢半步,受盡冷眼打罵。
徐孟卿想起這些往事,已經生生折磨她七年了。
徐孟卿站在火光裡,嗤嗤的笑着:“别叫了,在殺死你這個毒婦以前,殿門暫時打不開。”
她是個弱女子,但為了自己的孩子,這一刻似乎什麼都不怕了。
成功,孩子得救,不成功就母子二人一起下黃泉,還能做個伴兒,至少解脫了。
可就是不會再這樣忍氣吞聲了,她忍不了了,她必須為自己為孩子戰一次。
徐孟卿拿着手裡的匕首就朝着如雲的腹部捅了去,如雲沒想到,徐孟卿敢真的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