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孟卿眼神微怔,隻覺身體此刻已經冰涼到了極點:“铮兒!”
他叫魏铮,铮铮鐵骨的铮,這是他出生時取的名字。
徐孟卿哭得顫抖:“你放開我的孩子,魏婉瑩,趕緊命你的人放開我的孩子!”
魏婉瑩嗤笑着,鮮血流了半張臉:“徐孟卿,你不是信江雲娆嗎?
此刻你铮兒的命,就攥在本宮手裡,蠱毒就要發作了,你自己看着辦!
你是要你兒子活着,還是繼續信江雲娆。”
徐孟卿渾身顫抖得更厲害了,手腕抖着抖着就慢慢離開了魏婉瑩的脖子。
魏婉瑩大口大口呼吸着,眼見着就要安全,準備一把奪過匕首殺了徐孟卿的時候,
江雲娆高呼道:“大皇子,魏婉瑩不是你的親生母親,拿着刀,為你一戰的那個女人才是!
她叫徐孟卿,是生了你,卻痛苦了七年,不能在身邊陪伴你的母親。
大皇子,你冷靜看看,這個你一直叫着舅母的女人,她這七年來,暗地裡到底怎麼對你的,你當真沒有一點感覺嗎?
大皇子從小被魏婉瑩打壓,打罵,性子越發的懦弱軟弱,他腦袋一直微微抖着。
可是腦海裡的畫面,卻一直在流轉着。
帝京城裡的梅花糕,可愛的小木馬,酸酸甜甜的山楂棍,都是舅母一次一次藏在懷裡悄悄塞給他的,他都記得。
自己跪在鳳儀宮後殿,無人問津的時候,是舅母蹲在自己身邊,陪自己一直說話,安慰自己。
徐孟卿:“铮兒,我的铮兒,我們母子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成現在這個樣子。魏婉瑩,解藥,我要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