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瑩被禁衛軍擡着坐到了鳳椅上,一直在止血,緩了緩勁兒後她開始大叫:
“皇上,皇上!本宮舉報江雲娆派人謀害國母,人證物證俱在!”
江雲娆垂眼看去,眼神有些冷漠,淡色的唇啟聲道:“去宣太醫,皇後娘娘受傷了。”
魏婉瑩喘着氣,聲嘶力竭的叫喊着:“來人呐,快去通知本宮父親,母親!我魏家,與江雲娆不共戴天!”
魏婉瑩身子從鳳椅上滾了下來,匍匐在地,身子後邊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皇上,您寵愛江雲娆,難道就讓她如此對待大周皇後嗎?
皇上真的一點都不将魏家放在眼裡嗎,臣妾今日身中十九刀,皇上難道還要包庇下去嗎!”
裴琰氣得在入殿時,都沒說得出來話。
一雙飛挑的長眸深深低壓了下去,厲聲叱道:
“魏皇後,朕方才在殿外,字字句句聽得清清楚楚,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帝王洪聲如鐘,正殿裡,他的吼聲在回響。
其實昨日晚上,江雲娆就提了那麼一嘴,說今日鳳儀宮或有一場大戲,要揭開一場遲到七年的真相。
江雲娆還說,為了讓裴琰不要氣得睡不着覺,影響上早朝,就先不說。
隻是今日會有人暗中通知他提前到鳳儀宮來,讓裴琰提前召集幾位朝内重要的大臣在天元宮先等着。
沒想到,方才就在殿門外聽了這麼大一場戲。
裴國公是皇族族老,對于皇室血脈問題,最是看重的。
他冷哼一聲:“皇室嫡長子都敢偷梁換柱,魏家好大的膽子!”
魏婉瑩愕然了一下,并不清楚裴琰與衆臣一直在外聽了全場,仍是不死心的哭訴道:
“不是這樣的皇上,臣妾是被徐孟卿這個瘋子逼的才那樣說的!
徐孟卿是臣妾兄長的嫡妻,自己死了兒子瘋掉以後,今日被江雲娆利用,臣妾為了活命,是故意那樣說的。
皇上,大皇子是您的骨血啊,千真萬确!”
裴琰伸手指着她的頭,怒道:“魏婉瑩,你給朕住口,你是當朕耳聾嗎!”
魏婉瑩搖着頭,頭上的鳳冠搖搖欲墜,跟着晃動:
“不,大皇子真的是皇上的皇子啊!徐孟卿是瘋子,瘋子做的事情,本就不能信的!”
裴昀牽着小橘子走了進來,小橘子将嘴裡叼着的小棺材啪嗒一聲甩在地上,小橘子在那邊幹嘔了好幾下,有想要沖到湖邊漱口的沖動。
裴昀道:“父皇,小橘子在鳳儀宮的後殿挖出了這個。”
歸冥立馬上前查看,皺着眉頭道:
“皇上,裡邊有一塊魏氏的玉佩,寫着贈吾兒,其餘便是嬰兒的屍骨,
棺材的底部刻了孩子的生辰八字,這時間是與皇後娘娘七年前生大皇子是吻合的。”
七年前,魏婉瑩不願将死去的孩子交給魏家毀掉,是自己親手将孩子埋在了鹭山行宮,
又在幾年前,她命婵娟将孩子的小棺材給取回來放在了鳳儀宮的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