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尾朝鳳金冠滾落在血泊裡,她怔然的走過去想要撿起來戴在頭上:“本宮是皇後,本宮大周最尊貴的女人。”
江雲娆一腳将那鳳冠踢開了老遠:“魏婉瑩,茵茵到底在哪裡!”
歸冥帶兵前來,禀報道:
“皇上,王爺,臣派人已經将鳳儀宮所有地方,包括花園,能挖能搬的地方全都找了三遍,的确沒有萬嫔娘娘的下落。”
魏婉瑩看見那鳳冠是被江雲娆用腳踢開的,瞬間就發了狂,朝着江雲娆撲了過來:
“都是你,都是你,毀了我的一生!你就是想要這後位,我知道!”
裴琰身手極快,一手攬過江雲娆,一手将魏婉瑩向後猛地推開。
魏婉瑩的身子重重撞在那有人肩頭高的赤色大花瓶上,花瓶便傾斜倒了下去。
咚的一聲,那花瓶轟然撞在了鳳椅上的鳳首上。
鳳首尖銳,令瓷片做的瓶身瞬間崩裂開來,一些血腥污穢的暗紅黑色的屍塊湧了出來。
一時間,整個鳳儀宮屍氣熏天,濃烈的腥臭被風一攪動,隻覺作嘔。
衆人連忙捂住口鼻,都朝外跑了去。
裴琰轉身将江雲娆的身子轉過來抱在懷裡,蒙住了她的眼睛:“不要看。”
江雲娆的呼吸都已經暫停在了那一瞬間,渾身顫抖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裴琰趕緊将人扶着撤退到了鳳儀宮正殿之外,外邊的人已經走得老遠,連那隻老虎都在外邊幹嘔了好幾下。
江雲娆兩腿一軟的跪在了地上,一張臉蒼白得毫無血色,頭痛欲裂:“她……她怎能那般心狠!”
那花瓶裡,竟然放着一個人。
那碎掉的屍塊裡,還能看見一些頭發。
江雲娆眼前一黑一白,嘴唇止不住的顫抖着。
魏婉瑩凄然又癫狂的聲音傳了出來,一直在瘋笑:
“江雲娆,開心吧,她不就一直在你身邊嗎?哈哈哈哈,萬茵茵在瓶子裡七八日才徹底死去呢!
”她也想過将萬茵茵除掉後抛屍,可這畢竟是皇宮,一旦這麼做,便是留下蛛絲馬迹了。
最好的辦法,便是藏起來。
裴琰緊鎖眉頭,隻覺魏婉瑩跟瘋子變态沒什麼區别了:“來人,趕緊将萬嫔的屍身收斂,藏入棺中。魏氏,打入死牢!”
江雲娆大聲朝着殿内吼道:“不,我不要她入死牢!茵茵怎麼死的,她就得怎麼死!”
甯如鸢站在樹下大罵道:“我呸,魏婉瑩可真不是人,太毒了!
将嫔妃做成人彘,放在日日嫔妃們進出請安的正殿裡,可真是惡心,可真是把我惡心壞了!”
長孫金月道:“皇後太陰毒了,萬嫔也不是個喜歡得罪人的人,竟這般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