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那個七八歲的孩子,從前是大皇子,而今他叫徐不铮。
徐孟卿說,以後就做回普通人,沒必要再争,再剛強了,就簡單幸福的過一生也挺好。
徐不铮跪在地上也向江雲娆磕了一個頭:
“勞煩王爺替我跟太子說聲對不起吧,我從小就罵他沒娘,其實我自己還不如他,我是認賊做母。
您很好,太子将來一定會很幸福的長大的。”
江雲娆朝他溫和的笑笑:“好,我會帶到。”
芝蘭将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到了徐孟卿手上,便着人送二人出宮去了。
江雲娆後來說,女子為母則剛,她為孩子一戰時的光芒,那時她便救了自己與孩子的性命。
次日,江雲娆去了一趟死牢,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雲鬓上沒有一根金簪,隻用一根素紋的青玉簪子簪着。
眼下滿是無烏青,容顔蒼白。
“太醫院特制的參湯,藥效還真是極好的。那麼多人參給你吞下去,又讓你多活了幾日。
茵茵當日也喝了這些東西,所以我也要給你備着。”
江雲娆眼神幽沉的看着縮在角落裡的魏婉瑩,沒有一絲高興,隻剩下恨意。
她用參湯,一直吊着魏婉瑩的命,一直讓她煎熬。
魏婉瑩的嗓音沙啞,獨眼看了過去:“呵,是你。要殺,就趕緊動手吧。”
江雲娆命人擡了一個一人高的花瓶來,笑意寒涼:“我說過,茵茵怎麼死的,你就得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