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蘭因,孩子的疹子已經兩個月不曾發作了,我想着我也該走了。六月的那場盛事就要開啟,我趕着回去呢。”
鶴蘭因這一日多飲了些酒,面頰绯紅,清潤的雙眼看了過來,似看誰都是含情脈脈的樣子:“在鶴府住得不開心嗎?”
拓跋朔蘭最害怕他這個樣子看着自己,她怕自己再次的陷進去拔不出來,腦子一沖動就說不回匈奴了:
“鶴府裡的下人将孩子們照顧得很好,但這裡不是我的家,我不走,難不成在這裡住一輩子?
你整日早出晚歸,不是在天元宮跟大周皇帝談論政事,就是在外邊應酬,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鶴蘭因緩緩阖眸睡去,拓跋朔蘭皺了皺眉頭,起身就要離去。
卻發現鶴蘭因的手拽住了自己的裙擺,她拉扯了一下,那手偏是死活不松開:“鶴蘭因,松手!”
鶴蘭因呢喃了一句:“就留在我身邊吧。”
聲音極小,她聽得有些模糊,但是覺得自己是聽清楚的。
這是鶴蘭因對自己說過,最撩撥心弦最表達态度的話了。她回過身子蹲了下來:“你這回是認真的嗎?”
鶴蘭因睡了過去,拓跋朔蘭獨自一人回了蘭園。
這段時日來,自己與鶴蘭因的關系就像是孩子的父親與母親的關系,但這對父母本身沒多少關系。
鶴蘭因對她不算壞,但也沒多少男女之間的好。
總是淡淡的,琢磨不定,自己提要求,他都交代給管家去仔細辦,也沒有拒絕的。
烏日娜在跟兩個小主子玩兒,玩得正開心,見了她回來便問道:“公主,鶴大人還願意做回匈奴驸馬爺嗎,您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