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聲色驟沉:
“匈奴呼延太後也來質問朕了,讓朕問一句鶴中書,他們匈奴公主是配不上鶴中書嗎?
生下一對龍鳳胎,如今你又逼人住在你鶴府,是妾,是外室,是通房丫鬟?”
鶴蘭因聽得出來,皇帝有些生氣,他拱手道:“是臣考慮不周。”
裴琰道:“拓跋公主與雲娆關系極為要好,她也在過問了。
拓跋朔蘭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公主,她在匈奴身居高位,是匈奴君主的嫡系親姑姑。
如今又是兩國同開萬物盛開大會之際,兩國合作如此緊密之時,
你讓一國公主飽受在大周飽受議論,無名無分住在你鶴府上,你讓匈奴如何看待大周,又如何忍下這口氣?
呼延太後在信中問朕,匈奴公主到底哪裡不入大周鶴中書的眼了?”
帝王深邃的黑眸盯着他,鶴蘭因隻覺一陣壓迫感襲來。
此次萬物盛開大會是在萬國來朝時,展現大周實力與大國風範的時機,匈奴則扮演了最強盟友,以武力相護的角色。
兩國交好本是好事,但拓跋朔蘭在大周受了委屈,呼延太後咽不下這口氣,小則埋怨幾句,大則便是為兩國關系埋下禍端。
鶴蘭因沉聲答:“可臣也不知如何做,公主早晚都要歸去匈奴,臣不好做她的決定。”
裴琰起身從龍椅上站起,走了下來,眼神似有些審視般的:
“從前你與朕,還有雲娆,我們三人之間的事情,到底也過去這麼些年了,朕也早已放下從前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