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尋常,像是在說上街買個小物件兒一般的尋常。
鶴蘭因神色微怔:“但這樣對你也不是很公平。”
拓跋朔蘭轉身将孩子放回小床上,淡聲道:
“在這母親的身份之前,我是匈奴長公主。
我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匈奴的态度與尊嚴,為了兩個孩子,我這段時間必須留在這裡,所以我們需要一個正當的名分。
不存在公平與否,生孩子是我自願的,本也沒要你負責,隻是這孩子先天的病症,我沒有辦法。
想來強逼鶴大人兩次與我成婚,委屈的該是你。”
鶴蘭因眉心皺了一下:
“我沒有委屈,隻是如此,便是昭告天下你我婚姻之實,将來你回了匈奴草原,會不會影響你再嫁?”
拓跋朔蘭隻覺好笑:“我的将來,沒有鶴大人參與,自然也跟你沒關系了。”
鶴蘭因不知為何,心口似被撕開了一個淺淺的口,被她這無所謂的态度給刺中。
從前烈焰似火的人,如今冷得跟冰窖似的。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檀木做的錦盒,将手裡的錦盒鄭重其事的遞給了她。
拓跋朔蘭不曾接過那錦盒:“這是什麼?”
鶴蘭因答:“這是鶴府庫房的鑰匙,這些年來入朝為官的俸祿,賞賜,以及一些産業契書,都在裡頭了。”
這些東西,算得上是他如今的全副身家了。
拓跋朔蘭轉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我們隻是政治聯姻而已,你沒必要這麼當真。”
鶴蘭因還是将錦盒放在了她的梳妝台上:“我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