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辦過,早就辦過了,在我們匈奴草原上,前任單于親自主婚辦的!”
公主那氣勢洶湧的霸氣展露,那些夫人們一下子住了嘴。
倒不是聽明白她的話語,隻是被她的氣勢給吓到。眼神中多少有些對匈奴人的鄙夷,又小聲蛐蛐去了。
“什麼辦過,咱們怎麼一點都沒聽說?”
“那對雙生子,誰知道是鶴大人的?
估計是這公主仗着跟皇後的關系,仗着匈奴與大周如今的關系,看上了鶴大人非要嫁呗。”
“肯定是,鶴大人才看不上她!”魏府的小姐,心儀鶴蘭因已久,憤憤的說道。
鶴蘭因在前一桌舉着酒杯又是揚首痛飲,幾位身旁的官員都湊了過去。
倒有幾分鮮花着景,繁華簇擁的意味來。
烏日娜道:“隐休,這些大周人算是灌酒嗎?”
隐休心底有些擔憂:
“倒也不算,這是大人身居高位,手底下想求大人辦事的太多了。人人都來敬一杯,大人今日是飲得有些多了。”
烏日娜不明白,順口道:“那就不喝了呀,誰還能逼他不成?”
隐休無奈歎氣:
“烏日娜姑娘,這是官場,縱使身處高位,也要給這些大臣們留幾分面子的。
大人想要在官場上如魚得水,除了皇上的賞識,也需要底下的人與他站在一處。
如這樣的情形,我都習慣了,官場應酬,免不了喝酒的。”
拓跋朔蘭聽見隐休的話,神色微顫,連忙走過去扶着鶴蘭因的手臂:“你還能不能喝,不能喝我讓隐休送你回去?”
鶴蘭因擡了擡手掌,那薄唇鮮紅泛光,微微勾了勾唇,饒有幾分仙人醉酒的意味:“無礙,你若是累了,就先回去歇息。”
吏部尚書張大人道:“鶴中書,大喜的日子,可不能逃啊。那邊還有一輪呢,老夫陪您過去。”
拓跋朔蘭将鶴蘭因扶着往後一扯,張大人的手連鶴蘭因的袍子都沒觸碰到。
這些人太多了,全都按着鶴蘭因一個人喝。
她面色沉了沉:“大人醉了,不能再這樣喝,傷胃。”
張大人連忙去拉着鶴蘭因的手臂:
“鶴大人,這就妻管嚴了?
您可是當朝中書令啊,豈能認輸,走,咱們去喝!那邊的魏大人,還在等着您呢。”
拓跋朔蘭看着隐休,神色淡定:“将大人扶回去,不就是喝酒嗎,我來。”
當初在北境與匈奴草原上,她就見識過鶴蘭因那酒量,幾杯就倒,今日已是強撐許久了。
張大人冷笑:“公主,您一介女流之輩,又是女子,若是喝出個什麼問題來,明日鶴大人豈不怪罪我等?
還是鶴大人自己來,他方才不要您喝酒的。”
拓跋朔蘭回他一冷笑,側眸道:“烏日娜,把他們的酒杯都給撤了,上壇子。今晚,誰都别想走。”